汗。

在他的座位上，坐著的正是他的班主任朱曄。她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看向楊曉。

“大意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

楊曉的心裡立時冒出來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詞語，他卻沒有想到朱曄竟然沒有坐在講臺上，而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其實這也怪不得朱曄，所有的學生，不管是學習好的，還是學習不好的。在剛入學的一段時間內，都會努力的做成乖寶寶的樣子。這便好似在剛上大學時，在上課時，每個人都想坐在前面一樣，但是過了一兩個月之後，前面的人便會是屈指可數，而最有吸引力的則是最後排。而再混上一段時間，教室便如栽樹一樣，其間總會少上十幾人。

朱曄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站了起來，走到了楊曉的對面：“明天早上，把我剛才安排的作業收上來，送到我的辦公室！”

她的眼光並不平靜，並沒有訓斥，而是有一種隱隱的失望。這眼光便好似一把刀一般，在楊曉的心裡剜了一下。

“是！朱老師！”

楊曉並不怕朱曄，但卻不想看到她的這種眼光，只能應聲點頭。

朱曄走過楊曉身邊，帶來了一種淡淡的香氣，那香氣不同於任何楊曉在後世聞到過的任何一種名貴的香水。但這種味道卻是什麼第五大道，毒藥，又或是香奈兒的邂逅所無法給予楊曉的。這種香皂與天然體香所混合出來的味道，是楊曉深處最底層的記憶。

第12章　累死人的作業

回到座位上，楊曉把裝滿報紙的桌下，這才問孫芳菲道：“老師剛才留什麼作業了？”

“你的作業寫在你的本子上呢？”孫芳菲笑呵呵的道。

果然，楊曉的本子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第一課單詞，每個抄一百遍！課文抄二十遍！”

“這麼狠！”楊曉嚇了一跳，卻沒有想到朱曄竟然會留了這麼多的作業。一課的單詞有三十四個，每個一百遍的話，那就是三千四百遍。再加上二十遍的課文呢，那又得是多少個單詞。

“讓你逃課！”

“讓你上午時候，那麼看我！”

孫芳菲的心裡隱隱出現了一絲的快意，那是看到楊曉倒黴的開心。但她卻不知道，她的這種開心，正是因為楊曉已然在她心中存在了一點小小的地位。雖然這個地位還沒有指甲蓋大，但總是存在的。

“這是你的作業，我們的作業是，課文抄一遍，而單詞抄五遍！”孫芳菲燦爛的笑道。

“我的天呀，足足翻了二十倍呀！”楊曉心中哀嘆一聲，臉上苦惱之極。

“對了，朱老師讓我告訴你，你可以不寫這麼多。但是你莫要忘了，你是他的課代表！”孫芳菲看著楊曉的苦瓜臉，忍俊不禁道。

“哎！”楊曉抬起頭，看著講臺後面的朱曄，腦袋都要大了。但他也明白這是朱曄的試探，試試他是不是眼高手低，只會嘴說的一個人。甚至他也知道，如果不寫，或是少寫一點的話，朱曄並不能說什麼。

“我會讓你失望嗎？”楊曉咬了咬牙。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我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對我失望的眼神！”

楊曉在心裡，立刻便給出了答案。

看著楊曉咬牙切齒的樣子，孫芳菲試探道：“楊曉！你不會真的打算不寫吧！”

楊曉轉頭笑了，他感覺到孫芳菲話語中的一點關懷。這只是一棵種子，但在楊曉的澆灌下，這顆種子終將長成參天大樹。回答道：“我如果不寫的話，你會不會失望？”

“你愛寫不寫，與我有什麼關係？”孫芳菲翻了一個白眼，把頭立刻又扭了過去，把少女那纖細的後背亮給了楊曉。

孫芳菲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她面對楊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