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的正門。又走了六七分鐘,便到了一片平房的家屬區。
“我家快到了!”孫芳菲指點道。
“唔!在哪呀!”楊曉一邊向周圍看著,一邊問道。
“看你的樣子,就好似漢奸在找八路一樣!”看著楊曉左右探頭的樣子,孫芳菲又忍不住打擊他到。
“我不是得記清楚嗎,省得下次找不著!”楊曉解釋道。
“下次找我家幹啥?”孫芳菲小聲的問道。
“你自己想?”楊曉也不知道下次找她家幹啥,只能用反問的語氣問道。
“我想不出來!”孫芳菲的聲音更加的微弱,小的好似蚊子哼哼一般,若不是楊曉耳力甚好,都聽不出來她說的是什麼。
“那就別想了,你只需要等著就好了!”楊曉隨意道,卻是把孫芳菲的心裡弄的亂七八糟的。
就在此時,從遠處有一道手電的亮光晃晃噹噹的走了過來,看得出來打手電的人應當是個孩子,手電離地面不高,而且很是不老實的四處亂照。
如此走到對面之後,手電處才傳來了一個童音道:“芳菲姐姐,你怎麼才回來?咦,他是誰?”
藉著手電的亮光,楊曉看到那是一個穿著挺大的棉襖的一個小男孩,看樣子應當是六七歲的樣子。
孫芳菲走回這片家屬區時,最怕遇到人了。雖然對面是一個童音,但還是心跳加速。便連忙問道:“小石頭,你這麼晚出來幹什麼來了!”
“我上廁所去了!”孩子終究是孩子,馬上就忘了他剛才問的事,欣然回答道。
“快回家吧,都這麼晚了!”孫芳菲一邊點頭一邊道。
“芳菲姐姐,我以前學了一首詩,剛才上廁所時才想起來的,給你念念呀!”小石頭沒有聽孫芳菲的話,還站在那裡。
“好呀,你背完就快點回家吧!”孫芳菲急於打發走這個孩子,馬上回答道。
“你聽呀!”得到了孫芳菲的允許,小石頭立刻腆胸疊肚的站在那裡:“腳踏黃河兩岸,手執機密檔案。前方機槍掃射,後面炮火連天!”
聽到這首詩,楊曉差點沒樂瘋了。這哪是詩呀,分明寫的是上廁所的一個打油詩嗎?便馬上逗他道:“你這詩不好,哥哥我也有一首,也是剛才想起來的!”
“是嗎,你背來讓我聽聽!”小石頭問道。
“江河移胯下,螞蟻作波臣!”楊曉立刻說道。
“就兩句呀!”小石頭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兩句詩,混不在意的回答道。
“是呀,就兩句!”楊曉道。
“沒意思,一點都不形象!”小石頭撇了撇嘴,一派不以為然的樣子。
“他不是在我去廁所時想起來的這兩句詩吧!”孫芳菲滿面暈紅的想著,明如秋水的剪瞳之中透出了無限的羞澀。
“不形象嗎?”楊曉笑了起來,接著又道:“我還有一個對聯呢?”
“上聯是:拜佛燒香,眼前煙雲燎繞。下聯是:撒尿放屁,胯下雷雨交加!”
“這個還行!”小石頭想了一下,這才評判道。
“快回家去吧!挺冷的!”孫芳菲卻不知道楊曉都從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歪詩,讓他再說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說出來什麼呢。便對小石頭。
“好吧!”小石頭看孫芳菲攆自己,便也只能無奈的走了。但是看他看楊曉的樣子,很顯然是對他的博學多才而極為佩服。
小石頭走了,孫芳菲這才埋怨道:“楊曉,你別教小孩子這些亂七八糟的詩,再把他們教壞了!”
“這可不是我教的,前面那兩句是主席寫的,而後面的那個對聯是解縉小時候的對聯!”楊曉抱屈道。
“少糊弄我,**會寫這樣的詩?”孫芳菲的眼睛赫然就瞪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