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要不去找朱老師換座吧!”錢雨看兩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心中已然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便向孫芳菲建議道。
孫芳菲只是一時的失態,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平常。她抬起頭看著錢雨,美目之中閃動著動人的光芒:“為什麼要換座?”
“眼不見心不煩唄!”錢雨道。
“我眼見了,心也不煩!”孫芳菲高高的昂起了頭,回答道。
錢雨有此無語了,不知道當說點什麼好。她明白孫芳菲的想法,她是不想主動認輸的。如果看到了楊曉與張明明在一起,她就要換座,那不證明,她喜歡上楊曉了嗎?
“你這是掩耳盜鈴呀!”錢雨心中自嘆一句。她卻不明白,為何兩人同學三年,卻一直不來電。而到了高中之後,這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孫芳菲竟然會為了這小子心亂。還有張明明,錢雨雖然因為孫芳菲的原因討厭她。但她卻不可否認張明明確實有禍國殃民的本錢,她在班級跳舞時,外面那些炙熱的眼光和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已然足以證明了這點。
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便也被楊曉給輕而易舉的俘獲了。這讓錢雨很是有些不憤,楊曉是憑什麼呀?他不過就是唱了一首別人沒有聽過的歌,而且還和高三學生打了一架嗎?當然了,不可否認的是,楊曉打架的樣子還是很帥的。而最牛逼的則是事件的後續,柏宇達被打的那麼慘,在事後竟然沒有來找麻煩。
鑑於在學校之內,兩人的目標太大,楊曉把和張明明談話的地點放在了江壩上。反正白通市的市區,就那麼屁大點地方,兩人就是走著走,二十分鐘也到江壩了。
渾通江滾滾東去,對面北山郁郁青青。金秋時間,天高雲淡,微風拂面,把學習生活所帶來的壓抑和苦悶一掃而光。楊曉還和以前一樣,張開雙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清新的空氣在肺部長留。
“楊曉,你帶我到這裡來,想說什麼?”待楊曉做完這個動作之後,張明明這才問話道。
他轉過頭,看著張明明那好似蘋果一般的臉頰,在秋日陽光的照射上,顯得明透無比。眼睛便好似會發光一樣,閃動著動人的光暈。
看到楊曉注視著自己的眼光,張明明感覺到心情無比的舒暢,她雖然看出了楊曉為難的神色,但卻誤解了他的意思。輕輕的向走了幾步,與楊曉之間不過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
“楊曉,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張明明給了楊曉一個鼓勵的神情。
近在尺許,張明明呼吸吐到了楊曉的身上,如蘭如麝,吐氣芬芳,暖哄哄的極為受用。這種靜默的感覺,讓楊曉心裡極癢,他的身體簡直都要有反應了。
“當斷不斷,必有後患!”楊曉不敢再堅持下去,生怕自己心中的冰會被張明明這個小太陽給融化了,索性直言道:“明明,我剛才去了醫院,與我爸去了腦外科!”
“啊!”張明明大驚失色,便與朱曄一樣,伸手去摸楊曉的額頭,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張明明的手與朱曄的手並不同,朱曄的手柔軟溫暖的。而張明明的手則纖細灼熱。但是按在楊曉的頭上,讓他同樣的感到舒服。
“我沒有事,但是張蘭阿姨有事!”楊曉接著又道。
“她,她怎麼了?”張明明呆了一下,冷冷的問道。
“腦外的劉主任說張蘭阿姨之所以在喝酒之後,會性情大變,是因為她得了病!”楊曉解釋道。
“你說的沒錯,她是有病!”張明明把手縮了回來,向後退了幾步,表情依然冷淡。
看著張明明淡漠的樣子,楊曉的心裡很是有些不快。但是他卻理解張明明,他這麼大的時候,與父母之間同樣有著極深的代溝。而且這個代溝還存在相當長的時間。這還是他父母並沒有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