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可以許他一個兩個,與他結個親。」
崔紹緩緩點頭,問道:「伯父,是在這一次東南之亂後,還是在東南之亂前?」
「自然是之前。」
崔垣瞥了一眼崔紹,淡淡的說道:「他這一仗若是還能打贏,便不止是兩三代人的基業了,至少是個兩三代人,甚至是百年以上的偏安王朝。」
「到了那個時候,下注的便不止是我們一家,恐怕各個家族,都要爭先恐後的給他送女人過去,以結下這個善緣。」>/>
「那個時候再送,就不值錢了。」
崔紹先是點頭,然後看著崔垣,低聲道:「伯父,五叔寄信過來,問您是不是離開京城,回清河老家養老去?」
「國家如此,老夫已經離不開了。」
崔相公語氣很是平靜:「除非天子貶謫,否則老夫死也要死在京城,全始全終。」
「不然,就要有人說老夫是個逃臣。」
他看著崔紹,繼續說道:「等韋全忠走了之後,你們這些後輩,該回清河就回清河。」????「記著,保全祖業,保全宗祠。」
崔紹起身,深深低頭作揖:「孩兒遵命。」
…………
京城裡的人,各有各的算計,各有各的想法。
但是李雲不一樣,李某人現在,心裡沒有別的任何念頭,只有眼前的這座城池!
蘄春,也就是蘄州州城!
這裡,是武昌軍節度使下轄的州郡之一,本來,按照盧允章先前跟李雲提的條件,李雲只要江南的鄂嶽兩州。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李雲想要趁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吃掉整個淮南道!
哪怕傷損一些元氣,也在所不辭。
因此,他率部從武昌渡河,一路到了蘄州,此時,已經兵進蘄州城下。
這會兒,蘇晟麾下的一萬多個人,留了四千駐紮在澧州,其餘七八千人,一起北上蘄州。
加上這段時間,李雲在嶽州徵募的數千新兵,其實也湊了一萬多個人。
從規模上來說,已經足夠龐大了。
不過,盧允章已經不剩下幾個州了,這會兒自然不想退出蘄州,他在蘄州的駐兵,也有五千人左右,幾乎是他現在手裡僅剩兵力的一半了。
蘄州城外,江東兵安營紮寨,李雲則是帶著蘇晟一起,登上了高處,他手指著前方的蘄州城,問道:「兄長,幾日能攻下蘄州?」
蘇晟想了想,微微搖頭道:「府公,這蘄州守軍不少,他們又有了十來天時間準備,這會兒攻城,不可能像先前那般容易了。」
「不容易也要攻。」
李雲緩緩說道:「趙成那裡,在固始與平盧軍糾纏,正在盡力拖延平盧軍支援武昌軍,我們這裡必須速戰速決,否則被他們拖在這裡。」
「到時候平盧軍與武昌軍合兵一處。」
李雲神色平靜道:「這一次攻淮南道,便又只能無功而返,擱置下來。」
「而這一次擱置下來,再想要有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李雲看著蘄春,繼續說道:「而如果我們能夠順利攻下蘄春,很快就能佔下整個蘄州,到時候就能夠與廬州的陳大,對舒州形成夾擊之勢。」
「那個時候,佔下整個淮南道,便大有希望。」
蘇晟聞言,咬了咬牙,握拳道:「府公,不計傷亡麼?」
李雲看了看蘇晟,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蘄春,皺眉道:「你先說,幾天時間。」
「十天。」
蘇晟沉聲道:「不計傷亡的話,我們日夜攻城,十天,十天之內,我給府公拿下蘄春!」
「否則,末將提頭來見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