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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日起,我再不會為了他為難,他也再傷不到我分毫……”

“你放不放心?開不開心?”

“其實你的字也不是當真那麼難看,除了適合清明上墳用,有些還是挺喜氣的,過年可以當對聯貼一貼,夜裡還可以辟邪鎮宅子……”

“你說,崇光以後的功夫,會不會跟你一般高?”

“你死了也好,你再不死,我遲早被你逼瘋……”

“對了,宋鶴年的淫藥也沒什麼難解,我近日琢磨啦,只要戒了你這老狐狸精,熬過一陣子,便沒事了。”

蘇小缺只把懷裡越來越冷的沈墨鉤當作了一叢花兒,自己便是那澆花的噴壺,嘴裡亂七八糟的話就跟噴壺裡的水一般,只顧咕嘟嘟的往外湧。

待口乾舌燥,猛然發覺天色已黑得透徹,沈墨鉤的身體終是沒了溫度,自己手指沾的血,都成了冰冷黏膩的一片。

一時疲倦欲死,放開沈墨鉤,倒在他的胸口緊緊抱著,竟迅速的睡著了,睡得既香且甜。

睡意正濃時,眼前突然有燈光明亮,睜眼一看,卻見崇光不知何時進屋,正靜靜的剔亮一盞盞銀燈。

燈光映著琉璃圓珠射出,色調華麗,更在深夜中盡顯溫暖,蘇小缺略動了動手腳,已感覺不再僵硬。

當下低聲喚道:“崇光!過來。”

崇光點亮最後一盞燈,腳步輕移,跪坐在蘇小缺身邊,伸臂摟住他的腰,埋頭於他的胸膛。

蘇小缺只覺得活著的崇光,死去的沈墨鉤,才是自己熟悉親近的,而半死不活的唐一野和謝天璧,距離都十分遙遠,不由得嘆道:“崇光,幸好你還在。”

崇光似找到了窩的貓,舒服的蹭了蹭腦袋,悶聲道:“我永遠在你身邊。”

蘇小缺澀聲道:“沈墨鉤死了。”

崇光知他心中難過,道:“七星湖還在。”

蘇小缺靜了半晌,腰背逐漸繃直,聲音似淡卻又生機勃勃:“對。”

站起身來,把沈墨鉤抱了上床,將他衣衫拉好撫平,又在額上鮮血凝結處輕輕一吻,凝望半晌,方走到唐一野身邊,搭上他的腕脈細細一診,道:“唐師兄,你身體壯得堪比一頭牯牛,太一真氣又是淳厚剛正,這點兒內傷自己調養幾天也就沒什麼大事啦。”

唐一野提了一口氣,聲音還是免不了的虛弱無力:“這妖人不是你爹爹,你為何不叫我大哥……”

蘇小缺打斷道:“誰說沈墨鉤不是我爹爹?”

微微抬著下頜,驕傲而滿足:“他不止是最好的情人,也是最好的爹。”

看唐一野一臉震驚中隱約幾分怒色恥意,不禁笑道:“你覺得髒,覺得噁心是不是?可我就是這麼想的……沈墨鉤說得沒錯,這些事本不必瞞著,說出來只會覺得輕鬆自在,從此什麼名門正派,什麼世人言語,自然統統都是狗屁,便是至親至愛之人,若是他不能明白,也再不會成為羈絆。”

唐一野重傷之下,只聽得腦袋暈成了一鍋粥,直覺蘇小缺所言大是不對,卻偏偏不知從何辯駁,低聲道:“爹知道你這樣,一定會很傷心……”

蘇小缺眼眸清亮無一絲陰霾,笑容更是如釋重負,如雨後的陽光灑落:“唐一野你這個傻子,現在不是唐清宇承不承認我,而是我根本不想認他了。”

“謝天璧刺我一刀,不惜耗費真氣救我的是沈墨鉤,我四肢筋脈俱廢,帶我回家的也是沈墨鉤,知道我想要殺他報仇,他竟也是心甘情願……在七星湖他給了我很多,多到足夠當一個爹爹,唐清宇又做過什麼?”

唐一野怔怔聽著,渾身經脈無一不痛,最痛的卻還是心口一處,只覺再壓不住傷勢,連說話都少了力氣,良久方斷續道:“小缺……爹和我都對你不起……是我們不好。”

蘇小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