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港區的富士電視臺大樓,依舊燈火通明。
這當然是日本電視臺的常態,但是,在這座電視臺最具標誌性的大圓球中,有兩個人格外的精神。
“沒想到啊,你這個傢伙竟然成了富士電視臺的社長。”
“喂喂,不要這樣吧,我可是從你三醬的口中聽出了嘲諷的感覺呢。”
“哪裡有啊,你這完全就是冤枉我。”
“看,就現在,你完全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感覺。”
“哈哈哈……你這個傢伙,還是那個樣子。”
“哦,真的嗎?好像,這句也有嘲諷的意思呢。”
“你這個傢伙!這種時候不要搞笑啊,會把別人引過來的。”
這兩個很有精神的人,一不想參加海軍,二也不是什麼精神病,他們就是草野幸跟永山耕三。
以社長的身份開完了會,草野幸當然注意到了會上永山的表現,不跟這個傢伙聊聊,那才奇怪呢。
而永山耕三似乎也早有這個準備,所以,一上來就是開玩笑。
二人這算是一種默契嗎?
誰知道呢。
還好,現在雖然電視臺裡面還有不少工作人員,可是,這個地方來說,這麼晚了,應該沒什麼人,而且,就算是有人來到了這裡,也許是想抽根菸,可是看到了草野幸跟永山,那肯定也會鞠躬道歉轉身走三連的。
日本嘛,有時候這算是一種好處,那麼,既然有這樣的好處了,兩個人肯定是要說點兒什麼了。
“我說三醬,難道你不覺得這部電影有問題嗎?”
“哦?這個問題好奇怪呀。”
“哦?真的奇怪嗎?”
“喂喂!不要學我說話。”
“哈哈……”
草野幸沒辦法不笑,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這個話題太有意思了。
現在變成了松竹太子在裝傻呢。
還好,這位太子是真的有許多話想說。
“首先,我這次是真的沒有看明白你到底要做什麼。”
“嗯。”
草野幸點點頭,他在等著,他知道接下來是關鍵。
“其次,你的這部電影在我看來,實在是很冒險,或者說,正因為這樣,我才沒看明白你想做什麼。這麼說吧,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這麼拍,其實山崎豐子老師的就已經很厲害了,就算你只是完全的按照原著拍攝出來,就已經相當有諷刺性了,可是現在……當然,我明白的,以你草野幸而言,絕對不可能就按照原作來拍就是了。”
必須要說,永山這個傢伙說的話很實在。
草野幸不止一次的點點頭,而他會說什麼呢?
“我這次是真的打算向資本主義開炮。”
這話,草野幸不止說來一次,而這次最為正式。
而這次也是最有趣的,當然,也是最為震撼的一次。
永山耕三甚至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於是乎,拿出了一種古怪的眼神。
看精神病的眼神。
嗯,就是這個,就這樣的看著草野幸。
“哈哈哈……”名監督被這眼神給逗笑了,但還是說道:“三醬,你果然還是很關心我的。”
永山耕三實在是忍不住了,“你這個傢伙!我關心你個什麼呀!你,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呢?而且,你這個傢伙,你自己不就是資本家嗎?”
“果然是三醬啊。”草野幸依舊笑著,但他的臉上已經柔和了起來,永山這個人還是可以的,這就是友情了吧,那麼……
“我是資本家,但不見得,我就能容忍一些資本主義的事情,而且,我至少做了一些還算是比較人性的事情吧。”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