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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嘆,有人懷疑,有人嘲笑太子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也有人說太子此舉乃君子之風,仁德之舉,其他不說,只人品方面就甩了弒兄奪位的唐棣十八條大街。

眾說紛紜之際,一輛馬車停靠在宰相府門前,細雨紛紛,裡面撐開一柄青色油紙傘,一名黑衣男子握著傘柄,走下馬車。

飛魚服,繡春刀,這衣服的樣式即便沒看過,也聽說過了。

宰相府門前的守衛們握緊手裡的兵器,極緊張的看著他。

雨水順著傘沿落下,如同垂下一張珠簾。傘底,那男子緩緩抬起頭來,他有一張極俊美的臉,讓人想要看他,他有一雙極肅殺的眼,讓人不敢看他。

他就像他腰間懸掛的名刀,最美在於出鞘,出鞘必要殺人。

“告訴唐嬌。”他看著眼前守衛,平靜道,“我來接她了。”

六十五章大夢初醒兩清時

“接我?”暖煙色繡牡丹春草帳幔後,唐嬌忍不住一聲冷笑。

外頭議論紛紛,小丫鬟們都在討論唐嬌的身份,就連老夫人都派人過來旁敲側擊,問她與那前錦衣衛指揮使是什麼關係?

與其說是接她,倒不如說是逼她與王家劃清界限。

“我去回絕他吧。”暮蟾宮放下手裡的藥碗道。

“不必。”唐嬌擺擺手,“又不是我對不起他,是他對不起我,我為什麼要藏著掖著不敢見他?暮少爺,麻煩迴避一下,我要更衣。”

當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老媽子,暮蟾宮習慣性的說道:“你手腳不便,我幫你吧。”

說完,自己便愣住了。

唐嬌斜睨著他:“那個啥……你確定嗎?”

暮蟾宮掩飾性的咳嗽一聲,起身道:“我去叫丫鬟。”

他逃也似的離開,不久,便有兩個青衣丫鬟進來,幫唐嬌梳洗打扮了一番,薄薄一層胭脂掩去蒼白病容,嫩黃一段腰帶系出楚腰纖纖,細細一根步搖插於雲鬢之間,唐嬌看著鏡中人,眉宇間一抹化不開的清愁,眼中一股死不低頭的倔強。

妝罷,出來見天機。

窗外雨聲淅淅瀝瀝,他站在客廳裡,漆黑的披風拖在身後,聞聲轉過頭來,點漆般的眼眸直直看向她。

許久不見,相顧無言。

唐嬌一動不動的將他望著,一句話差點脫口而出,你為什麼來的這麼遲?

話到嘴邊,生生嚥下,怕他回她:“忙起來哪有空管你?”

又想流兩滴眼淚,跟他哭訴地牢的冰冷,牢飯的難吃,還有受刑時的苦。

念頭剛起,又覺不妥,怕他付之一笑道:“我幫了你那麼多,你不該為我做點事嗎?”

越想越多,越想越怒,最後唐嬌轉過臉,對暮蟾宮乾巴巴的說道:“暮少爺,你幫我問問某個大忙人,他這麼忙,怎麼還有空來找我?”

“我回來了。”不等暮蟾宮幫忙轉達,天機已經幾步走到唐嬌面前,情真意切的看著她,“跟我走。”

唐嬌卻後退一步,心中五味摻雜。

這七個字,她等了好久。

在地牢的時候,她等他腳踏五彩祥雲,如英雄般出現,在雪地裡跪著的時候,她等他身披金甲……最好再帶條棉被來,把她打包扛走,她一直在等,可他一直沒有來。天機或許是英雄,他的人生或許是部傳誦千古的話本,可話本里的女主角卻不是她。

“暮少爺,幫我給某人傳句話。”她忽然又傷心又惱怒,仍看著暮蟾宮道,“一時騙人爽,全家亂墳崗!”

☆、我以故事換好茶

?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天機道。

“暮少爺,幫我給某人傳句話。”唐嬌打斷他,“他的苦衷我已知道了,無非就是上有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