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瞻不得,言無情對於這張清秀面龐絲毫沒有陌生之感,當年正是這個執法殿副指揮使讓自己來十生門成為副門主,並許與好處不少。之後誰也始料不及的是鍾瞻身死的訊息從萬始宗傳來,說是被喬家公子喬知音斬魔其中一人正是名為鍾瞻。
再見鍾瞻,言無情不是喜悅,則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心中忐忑。
徐邵年艱難萬分的抬頭瞧了一眼站在棺身之上的鐘瞻,心中震驚於能輕易使得自己沒有還手之力之人的年輕。震驚之後而後是恐懼,他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身上那種使人呼吸停頓的危險之意。
這絕非誇大之詞,他此刻能真切的感受到死亡距離自己這般近。
“你,你是誰家公子?這十生門之事似乎同你無關吧?”徐邵年不敢隨意開口,生怕言辭之間激怒這少年,到時這少年手起刀落自己可真是毫無生機可言了。
鍾瞻見到徐邵年全然不見方才之猖狂,微微一笑:“徐前輩說話何時也這般和善,難道對我這個小輩格外照顧不成?”
徐邵年臉不自覺一紅,勉強笑道:“這位公子就不要為難我了,在下也是身不由己,奉人之命不得不為之啊。”
言語之間似是多有辛酸苦楚之意。
鍾瞻並不以此言就放了徐邵年,一轉話鋒問道:“那你可知我是誰?”
徐邵年始料不及鍾瞻會問出這般問題,久久沉思之後才誠恐誠惶、語氣中盡是不確定的試探著答道:“難不成公子是虛言弟子?”
“虛言弟子?不,若是虛言弟子我也不必這樣盡心。吾乃是十生門門主閻塵!”
徐邵年此時好不吃驚,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一句:“你是十生門門主?”
鍾瞻這次沒有回答徐邵年所問,他的右眼三善道人道一開虛影通道直向徐邵年。
徐邵年絲毫動彈不得,虛影通道帶著壓迫之力而至心中雖急切想避開,奈何天煞魔棺實在太重,更玄妙之處在於魔棺之上似有一種魔力迫使他不能動上分毫。
“唰!”
“啊!”
徐邵年一聲慘叫,聲嘶力竭。
人道通道直把徐邵年籠罩進了人道之內,三息之後,人道通道氣息盡數散去。
言無情看的不忍,徐邵年那齜牙咧嘴的模樣實在駭人所見。
鍾瞻把魔棺收盡體內,身子直落地上。
徐邵年在鍾瞻落地之時,在言無情不可置信的神色中上前一步,雙眼呆滯的恭敬的對著鍾瞻一禮道:“門主大人!”
鍾瞻輕輕頷首,並不以此為驚奇,他直視著徐邵年問道:“你此行目的是什麼?指使之人為誰?”
“回稟門主,屬下此行是受嵐鳳城閻羅殿殿主風瀾指使前來十生門搶的吸取精血法術。”
鍾瞻聽後面色如同,並不管徐邵年,轉頭看向正陷入呆滯中的言無情。
對於言無情鍾瞻還是極為看重的,這人鋒芒從不外露,做事滴水不漏,這樣一個人才正是鍾瞻所需。也正是這般,當初他才費勁氣力把他從虛言宗帶出,並許與重利。
“這些年辛苦你了!”
鍾瞻言辭之間毫無責備之意,只是輕輕踏前一步,兄弟一般情深意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無情本防備著被鍾瞻責罰一番,此時鐘瞻一言使得自己心中所準備的防備盡數落空,詫異之後卻又不由感動萬分,眼角微微溼潤,梗咽的稱了一句:“門主。”
鍾瞻露出一絲微笑,對於言無情這般行徑並不厭惡,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言無情並不是一個善感之人,方才也不過是情緒所致,無法自控罷了,一旦恢復過情緒他依然還是那個掌控無數人生死的十生門副門主言無情。
這時,一個身影如一陣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