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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倒是也讓我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什麼家仇?”說不好奇,那是騙人。像樺非這樣一個看來忠君愛國的人。也會有“臥底”的行動,實在是容易調動他人的獵奇心理。而且這其中還牽扯到家仇,只怕是又有一個故事了。

樺非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才似下定決心一般開口說道:“公主有所不知,臣地一家本是草原上的一族,我叔父得罪了阿酷王,便被他下令誅滅九族。臣因為略有武功而趁夜潛逃出來,隱姓埋名,流落到了趙初國。承蒙我王重用。這才得以生存。此次對抗阿酷王聯盟,正是臣報家仇的機會,所以臣就……”

樺非話未說完。就間有一道黑影在燭火間一閃而過。意識到危機,我連後退兩步。…做好了是被樺非臨時抓過來的偽裝準備——而且。我確實是被樺非臨時拉過來的。

“什麼人!”而樺非卻和我的舉動完全相反。但見他一躍而起,剛調轉身。一柄長劍便已壓在了他的頸窩。來人劍勢如虹,絕非易與之輩。

我定睛細看,那咫尺之間,竟是滄海槿那雙憤怒的眼睛。奇怪,樺非“背叛”趙初,有關他何事,他竟然如此生氣?

“四王殿下!”樺非亦是震驚地失聲喊了出來。

滄海槿一聲冷笑,“原來你是草原人——”滄海槿扯下頭上的破布扔在地上,露出沾滿稻草地長髮,“我跟蹤你很久了,沒有想到你今日竟然將公主也劫持至此,你這個大逆不道的賊人!”

“不,四王殿下!”樺非深黑而大的眼中閃爍著冷凜地光,“我對趙初並無貳心,不然我早就將您所帶的混入流丐中地人全部抓起來——”

“你——怎麼會知道?”顯然滄海槿對有人知曉了他地計劃,亦是相當震驚加不安的。執行這個計劃,我們自然也是考慮了很多事情在裡面地,而毫無疑問的,潛伏在流丐中計程車兵,都將自己的安危忘於身外。作為亦軍主帥和這個計劃的堅決執行者,他自然是要對士兵們的生命負責的。

“我掌管的人沒有別的本事,蒐集情報卻是非常精準的。”

“你到底在這裡做什麼?”滄海槿問。畢竟對樺非映像不深,而且也不是同一國的人,滄海槿行事自然更加小心謹慎。對於本身就值得懷疑的人,他是定不會輕言相信的。

“我要親手殺死阿酷王,替我的族人報仇!”樺非壓低了聲音,狠狠地說。他眼底那狠絕而又滿是傷痛的目光,卻也不是能夠裝出來的。

滄海槿的瞳孔漸漸縮小,“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此時選擇了相信,那便是真的相信了。對於滄海槿識人的能力,我還是很讚賞的。

我雖是草原人,可我的族人已全部滅絕,我與阿酷王有深仇大恨,而陛下於我有再造之恩,你將我從流寇變成一個帝國的將領,我的心中已沒有草原,只有趙初——”

“荒唐!”滄海槿怒喝,但逼在樺非頸窩的劍鬆動了一下,“在這趙初國破之時,你卻轉頭他國,你罪當萬死,你可知道?”作為滄海的王子,而且還是待罪之身的他,其實是萬沒有立場來斥責樺非的,只是卻不知他今日是吃錯了什麼藥。

“樺非心裡清楚。待我報了族恨家仇,自當以死謝罪!”

聽到樺非如此起誓,我用低沉卻清晰的聲音問:“報了仇,你還會回來嗎?”

樺非驟然轉身,滄海槿的劍在他臉和脖子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傷痕。要不是剛才滄海槿的劍鬆動了一下,此刻樺非地頸動脈只怕已經被割破,命喪當場了。

我與滄海槿都大驚失色。我失聲叫了一聲:“樺非——”且不說樺非說的話是真是假,單是他如果現在死在這。我和滄海槿怕是都難以逃出去,同時還白搭了江子明一條性命,而我們暗中準備了兩個月的計劃,也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