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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成熟度,‘湊巧’完美的決定了舞臺裝置中最重要的建築物正面。因為做不出比這更大的東西了。當時自然造不出這裡這種玻璃斜塔。再加上馬車這種交通工具,換句話說,汽車還未出現,這種和諧狀況,不只是建築家和城市規畫者,就連畫家和音樂家,也都心裡有數,主動參與。這時,彷彿為了配合強力的鐵架、巨大的玻璃板和汽車這些科技產物的步調,華格納這個怪物在巴伐利亞出現了。”

“有道理、有道理。他是以破壞哥德時代既有和諧的姿態出現。”

“沒錯。從此歐洲就煩惱不斷,可說一直持續到現在。”

“那麼年輕純情的國王路德維西二世,扮演的是何種角色呢?他只是模仿法國路易王朝文化那樣接納華格納,是個單純的輕薄漢嗎?”

“不,這可能是當時一般巴伐利亞人的傾向吧。他們為了將路德維西二世塑造成狂人,故意做出這種矇騙的行為。不只是他,路德維西一世也模仿巴黎,在慕尼黑建造毫無必要的凱旋門。不過我現在最感興趣的是你喲,濱本先生。”

“我?”

“你看起來不像路德維西二世,這個屋子也不是新天鵝堡。像你這樣知性的人,應該不會毫無理由的在極北之地蓋這種屋子吧。”

“這大概是一種高估吧?要不就是對一般日本人的高估。在東京,還有比那個更糟的迎賓館呢。”

“這個屋子是迎賓館嗎?”

“沒錯。”

“我倒是看不出來。”

“就像我怎麼看也不認為你只是個輕薄漢一樣。”

兩人沉默一陣子。

“御手洗先生,你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幸三郎說,“我完全猜不到你在想什麼。”

“是嗎?我大概比那邊的警察先生稍微難理解一點吧。”

“你認為警察先生掌握到什麼線索了嗎?”

“他們的腦中,和來此之前一樣。他們就像哥德式建築的正面‘裝飾’,即使沒那玩意房子也不會倒。”

“那你呢?”

“你是指什麼?”

“這個事件的真相。你明白了嗎?你知道犯人是誰嗎?”

“如果光說犯人,應該一看就知道吧。”

“噢?是誰?”

“我應該說過吧,是那具人偶。”

“可是我不相信你是認真的。”

“連你也這麼說嗎?不管怎樣,這是相當費工夫的犯罪。而我們的這盤棋局似乎也早己開始了。如果用太尋常的手法就喊‘將軍’,對這位藝術家豈不是太失禮了?”

中場休息

'中場休息'

一月一日晚上開始,由於出現那封恐嚇信,幸三郎不再獨自睡在危險的塔上房間,改至十二號房,在大熊和阿南的護衛下睡覺。關於這個決定雖然出現一些爭議,不過老是寫這種事,只會帶給讀者繁雜的印象,所以我就省略了。

隔天是二日、沒有發生任何與犯罪有關的事件。警官又花了一天工夫,拚命把自己昨天敲壞的地方恢復原狀(但其實根本沒有恢復原狀)。

御手洗似乎完全沒有和刑警打交道,唯有牛越來徵詢我的意見。因為御手洗顯然靠不住,所以我就自己思索了一番,整理出了四個問題。

第一、上田一哉那兩手高舉成V字型,腰部扭曲的奇妙姿勢。

第二、菊岡背上的刀,不在心臟所在的“左側”,而在“右側”。這應該意味著什麼吧?

第三,上田命案和菊岡命案相隔不到一天,是“連續”發生的。這點說奇怪也真奇怪。兇手應該有很充裕的時間,卻給人一種挺而走險的印象。殺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