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號啊?
楊成又道,“這位墨爺年紀雖輕,卻是極有手段的,楊成不知他為何不肯領兵,置聖旨於不顧,但請將軍不可輕視。”
種諤沉默了。雖然密旨上說一切行動由這位墨爺指揮,但他輕易就把指揮權交給自己,這點倒不是不難想出。詫異的是,他小小年紀,貌似比樸兒還小几歲竟已經很有將風了。
種樸陪著墨菲來到營房,派了親衛安排那四十幾號人的住所後,才對墨菲說:“你暫且住我那裡吧,我去建中那邊擠擠,總不算太過簡陋,也……方便些。”
墨菲知道他指的方便為何,才欲點頭,种師道卻說:“莫不如我搬哥那裡,我那兒相對來說卻是清幽些。你這裡人來人往的,也極不方便。而且旁邊還有一間客室,這兩位兄弟也好就近照顧墨爺。”
墨菲看了他一眼,覺出他有些故意,但一想也對,就點點頭,對還欲說什麼的種樸笑笑,“建中說得對,你平時也要有軍務處理的。”
於是墨菲就住進种師道的房間。
泡了個澡,又把長髮洗淨,墨菲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這大熱的天,一邊七八天沒洗澡,都要把她漬成酸菜了。
一身清涼地走出房間,就見種家兩兄弟正坐在樹蔭下品茶,楊成也是才洗完澡的樣子,三人不知在聊些什麼,很熱鬧的樣子。
守在門邊的墨青一見她出來了,眼前一亮,“怎麼不束髮就出來了?”
墨菲看看他盤起的溼發,搖了搖頭,抬手把檀木簮抽出:“發乾再挽,不然容易做病。”說罷,還隨意撲了幾下,把髮髻打散。
墨青接過簮子,小心地揣進懷裡。“那一會兒,我再幫你挽。種公子一直在等你,我先進去收拾浴桶。”
墨菲點點頭,突然想起換下來的衣服還未洗,裡面還有內衣,連忙小聲說了句:“只收拾浴桶就好,其它的,我自己弄。”
墨青點點頭,走了進去。
種樸自打墨菲走出房門,眼就一直盯著她。自從上次上次見識過她的兇悍,心裡不知為何,總是不斷地回憶著。可時隔一年多,再次見到她時,又覺得那回憶竟如此不真實起來……
种師道打量著一身青衫,手執摺扇,散著溼發的墨菲,瞥了一眼滿眼柔情的堂兄,心裡一嘆。傻哥哥這是真陷進去了?也難怪家裡定下的婚事,他一拖再拖,這樣的墨菲,真的很不同。若是不知道的,豈會相信那是女兒身?
“墨爺還是這樣的神采風流。”种師道又瞥了眼也看呆了的楊成。
“我這明明就是水木清華。”墨菲啪地一開摺扇,邁起了方步,踱到石桌前坐在種樸的對面,“聊什麼呢,看樣子很投機啊。”
种師道看了眼不自然的楊成,“聽楊大哥講三才陣,雁陣呢。原來墨爺竟如此博學,小弟可要好好請教一番了。”
“你是將門之後,別拿這話擠兌我,成不成?”墨菲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去玩玩兒?”
种師道等在這裡,除陪哥哥外,也是有此意的。聽了這話就一喜,“你真的想帶上我?”
種樸不贊同地看他一眼,“你現在無官無職,豈能隨意上戰場?休得胡鬧。”
墨菲搖了搖頭,“你哥不同意,你伯父也不會同意吧?”
种師道眼睛一轉,嘿嘿了兩聲,不言語了。他自是知道這個的,只是沒想到墨菲一露面就如此乾脆地點出來。倒是想不透了,她這是想帶自己去呢,還是隻是試探呢?
楊成看了看面色不變的墨菲,“墨爺,在下只是一時口快……”
“確實是口快了些,好在是自家人,否則就要以軍法論處了。”墨菲淡淡地瞥他一眼,“你也準備準備,說不準也要你帶著兄弟們與種家軍的精英們一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