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君在急難之中,卻對裘克心產生無比的信心,她,一雙妙目款款深情地注視著裘克心,傲然地向藍衫人逼近一步,那藍衫人跟著後退一步,伸手按住申致中的“百匯’大穴沉聲叱道:“站住!裘克心,不管你功力多高,身法多快,總強不過大爺掌心的真力一吐,只要你再前進一步,大爺就先廢了這老匹夫!”
裘克心冷哼一聲道:“狂徒!以人質要挾,算哪門子英雄!”
藍衫人嘿嘿陰笑道:“對付叛逆,可不擇手段!”
裘克心心念電轉神色略霽道:“你們擒住申老前輩,無非是想作為升官發財的墊腳石,你估量一下看,合你們現有三人之力,能否在本俠手中走過十招?事實很明顯,申老前輩被你們解到北京去是死,在本俠不接受要挾,寧為玉碎的決心下還是死,可是你們也別想活著回去,到頭來一切都是夢想,那麼,你們為何不考慮本俠所提的條件呢?”
那藍衫人臉上肌肉一陣抽搐,顯然裘克心這一心理攻勢正擊中了他們的要害,但他略一沉吟,目光一轉,陰陰地一笑道:“小子,話說的蠻動聽,可是大爺我勝券在握,不上你的當!”
順手一掌,拍開申致中的“啞穴”,冷然地道:“申大人,你如果不想嘗試分筋錯骨之苦,立刻命令這小子閃開去,不許干預大爺們的行動!”
申致中穴道被制,雖然不能行動,但視覺聽覺並未封住,眼前的經過,他都看到聽到了,此刻啞穴一解,不由長吁一口悶氣和聲說道:“裘老弟,婉君交給你了,看在大行皇帝份上,今後,你要好好看待她……婉兒,爺爺不能照顧你了,今後,你除了要聽裘哥哥的話,不可使小性外,還要好好自己照顧自己……”他,神態是那麼平靜,口氣是那麼溫和,娓娓道來,就像對即將遠行的兒女的叮嚀似的。
室內的敵對雙方,都猜不透這老人的意旨,也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唯一例外的是朱婉君,她淚眼模糊地望著將她養育成人的老人,那慈祥的叮嚀,一字字像一把利刃似的剜在她的芳心,使她柔腸寸斷芳心寸碎。
驀地……那托住老人身體的藍衫老人發出一聲驚呼道:“糟了!他死了啦!”
那仗劍的藍衫人厲叱道:“怎麼死的?”
那托住老人的藍衫人撬開老人的牙關,略一審視道:“他早在牙齒中藏有烈性毒藥。”
原來申致中自逃亡之日起,即在口中裝有一顆內藏烈性毒藥的牙齒,以防萬一,此番在因身中蛇毒未消,功力未復,又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受制,當時本可碎齒而殉國,但因心懸朱婉君終身無託,並知其必然回來,故忍死片刻,此刻他的心願已了,才咬破毒牙即時死去。
且說朱婉君一見她的爺爺突然死去,不由“哇”地一聲悲號,不顧一切地和身向前撲去。
剛好那三個大內侍衛亦自知難免一戰,順手將申致中的屍體向前一拋,拔劍一湧而出。
雙方發動都夠快的了,但裘克心的行動卻更快,身形閃處,左手抄住申致中的屍體向朱婉君一遞道:“婉君閃開!”右掌卻以十二成功力向三個大內侍衛狠狠地掃出一掌。
以裘克心的功力,又是含憤之下,這全力一掌是何等的威力!但聽“轟”地一聲巨震,三個大內侍衛被震飛八尺之外,跌作一堆,立即喪命,掌力餘威所及連穿三道牆壁整個房子都震的一陣搖晃。
裘克心目遊四顧搖搖頭苦笑一聲道:“看來我是高估你們這三個走狗的功力了!”
話聲未落,一個嬌甜的語聲起自他背後道:“裘少俠這是怎麼回事?”
裘克心回身一瞧,不由目光一直,驚喜無比地道:“啊!英姊姊你也來了!”
原來來人竟是於天心谷旁誤打誤撞地看到裘克心柯秀琴在石窟中的一段旖旄風光,因而含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