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調息嗎!”
莊敏芝俏臉一熱道:“我不過是一句順口話罷了,豈有不相信大師的話之理!”妙目一轉凝注班嘉大師道:“大師,那究竟是一種什麼神功?威力如此之大,又如此消耗真力?”
班嘉大師微喟一聲道:“那是本門絕學‘心音禪唱’,源出‘心幻禪功’,惟此一絕藝的精華早已失傳,老衲僅得皮毛,修為又不夠火候,方才,因見兩位小施主生死已間不容髮,舍此之外別無救援之法,才勉強竭力一試,總算及時挽救了兩條小命,但老衲卻已真力用盡而虛脫,如不是這位幻空師兄,拼命耗去十年功力相救,老衲恐怕還不能復原哩!”
裘克心莊敏芝二人一齊起立,肅容向班嘉大師躬身下拜道:“大師救命之恩,不敢言報,只有永銘心底了!”
班嘉大師伸手一抬,一股暗勁將兩人的身形托起,正容說道:“你們兩個請別多禮,老衲還有話說。”
裘克心莊敏芝二人重行落坐之後,莊敏芝卻向幻空大師嫣然一笑道:“據這位大師所說,方才那一聲佛號之後的話,必然是您這位大師所說的了?”
幻空大師笑道:“小姑娘冰雪聰明,只是——”莊敏芝這妮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妙目一瞪,接道:“只是怎麼樣?”
幻空大師含笑答道:“不敢‘怎麼樣’,不過,如果老衲是你,則老衲會聽聽更重要的事情。”
幻空大師面容雖然比鐵肩大師嚴肅,但其詼諧個性,卻並不下於鐵肩大師。他,輕描淡寫地調侃了莊敏芝之後,還向他擠擠眼睛。
應敏芝白了他一眼,一聲哼,別轉頭去。
班嘉大師正容向裘克心道:“老衲於伏牛山遇見‘百草仙姑’潘施主。以‘慧光心語’傳聲示警說出白蓮教餘孽,死灰復燃,其第一個目標即為本門密宗一派,因該教始祖徐鴻儒即死於老衲師祖之手,此番東山再起,自是為了尋仇。
當時老衲以本門絕藝已逐漸失傳,深恐不敵,故想立即返本西藏與掌教師尊共商對策,並早做準備,心慌意亂之下,未曾想到要剋制白蓮教,必須由小施主你身上著手才是最可靠的辦法,因為本派的武功精華,就在小施主你那一支碧玉牒上。
幾經考慮,覺得別無更佳辦法,於是老衲又折了回來,準備偕同小施主你前往本派。晉謁掌教師尊,共研三門心法,湊巧回程中,又遇上幻空師兄與耿施主二位,以及酒俠莊老施主,接談之下,他們都同意老衲這辦法。
現在,老衲要問小施主你一聲,為了消餌武林中這一次浩劫以及光大本門絕藝,小施主你必須前往西藏一行,因為小施主你既能參悟碧玉牒之秘密,足證是有緣人,問題卻在小施主你是否肯遵照玉牒中本派祖師的遺命投入本派了?”
裘克心因班嘉大師的話中稱那灰衣人為“耿施主”。聯想到那“耿施主”方才竟對自己稱為“心兒”,又聯想到以往的許多可疑之事,如那“耿施主”對自己的特別關心,並贈送自己奇寶,靈藥以及千里迢迢遠赴長白山天池……等情節,因而對班嘉大師的最後一段話,聽的不太清楚,及至班嘉大師問他是否願投入本教,竟含糊地順口答道:“當然要投入貴派了!”
按武林常規另投他派,必須獲得自己授業恩師的許可,目前,裘克心的師傅“霹靂火”周少峰下落不明,他怎可擅自作主?何況玉牒中密宗祖師的遺命上,也並未硬性規定獲此玉牒秘密者,必須投入該派,而他本人也並未有投入密宗的打算,但眼前卻陰差陽錯,糊里糊塗地答應了,說來也只能算是緣份吧!
班嘉大師微微一笑道:“那麼,老衲就該立即改口,正式叫你師弟了!”
裘克心神志一清,卻不由悚然一驚,口中“咿咿唔唔”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灰衣人見狀問道:“孩子!你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