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對方答話,太阿劍一指那胖老者,一聲脆笑道:“供奉大人,方才他們兩人聯手還敵不過本姑娘的一招,又何必還教他單獨前來送死,尊駕既然地位高於他們,想必功力也高人一等,為何自己不上來賜教幾手驚人絕藝?”
這妮子人小鬼大,她認為自己仗著地利,還是鬥鬥功力高的供奉比鬥那滿身淬毒暗器的“千手人屠”程正要安全一點,所以一面發話相激,一面也是藉機拖延時間,因為以目前情況而言,最好的辦法還是不發生打鬥,一直拖到裘克心功行圓滿為止。
但那胖老者老奸巨滑,已洞悉莊敏芝的心事,對他的話竟相應不理,只是向那趑趄不前的“千手人屠”巨目一睜,沉聲喝道:“程護法,你還等待些什麼?”
“千手人屠”程正聞聲身動,令字奪舞成一片烏芒,向莊敏芝揉身疾撲,同時左手一揚,“呼”地一聲,一股凌厲掌風已先行擊向石洞門口。
適時,莊敏芝一聲冷哼,“錚”地一聲,左手中的黑色短棒已暴伸二尺左右,電光石火之瞬間,將其往右掌中與太阿神劍一併,翻腕迎著“千手人屠”程正的掌風一迎一縮,右手太阿神劍招演“春風化雨”,金芒電閃,硬行迎向由舟字奪所幻起的一片烏芒。
“千手人屠”程正這一招兩式,都是虛招,其目的在使對方分散注意力,自己好乘機施展其百發百中的淬毒暗器。
但此刻的莊敏芝,為了個郎的安全,已盡斂平日的狂傲習性,早已有了萬全的打算。
“千手人屠”程正那強勁的掌風,一與莊敏芝的掌勁相觸,不但如泥牛人海,一點未發生作用,而且他的身軀還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的向前一個踉蹌,手中的奇.字奪也跟著向那無堅不摧的太阿劍上碰去……莊敏芝本已抱著殺一個少一個的宗旨,尤其對這滿身暗器的老魔,更是必欲除之而後快,此刻一見自己初步計劃奏功,不由芳心竊喜地一面加強寶劍上的真力,一面左掌一翻,一股強勁潮湧而出,同時,撇唇一聲清叱道:“老賊!你名‘正’而實邪,早該伏誅,今天是你的報應到了!”
“千手人屠”程正於身軀被吸得向前一個蹌踉之瞬間,心中一懍,此時,他手中的令字奪與對方的太阿神劍相距業已間不容髮,如照原計劃發動令字奪中的機關施行暗算,對方固然難逃一死,自己也無法逃出對方的劍下,如果臨時變招後撤,則事實上更是隻有枉送自己一條老命,惶急中不由鋼牙一挫,惡念橫生,拼著自己成名兵器被毀,身體受傷,也得毀了這賤婢……但他念頭尚未轉完,一股重逾山嶽的暗勁已電湧而來,同時一陣“錚錚……”地金鐵交鳴之聲過處,手中的令字奪也已被絞成一蓬鐵雨,而太阿神劍的森森劍芒也已疾斬而下“千手人屠”程正亡魂俱冒中,但覺胸口一緊,頭頂一涼,已失去知覺。
同一瞬間,一條青影電疾射至,“砰”地一聲巨震,莊敏芝被震退三步,那胖老者已卓立她面前八尺之處,而“千手人屠”程正的身軀已被胖老者於千鈞一髮的瞬間,甩到“喪門劍客”任敏珊的手中了。
由“千手人屠”程正進招,雙方交手,一直到胖老者飛身搶救“千手人屠”程正,與莊敏芝互換一掌為止,寫起來雖冗長,但事實上卻是發生於頃刻之間的事。
莊敏芝冷不防那胖老者偷空出手,致使她於匆促之中不及增加真力而被震退三步,不由激發了她的小姐脾氣,清叱一聲,戟指胖老者脆聲叱道:“老賊!你這供奉的職位,大概就是靠偷擊暗算換來的吧!”
那胖老者肥臉上呈現一片困惑神色,注視莊敏芝,沉思不語。
莊敏芝一聲冷哼道:“老賊!與其偷擊暗算,不如一起上吧,本姑娘一併成全你們就是!”
這妮子激怒之下,已忘了拖延時間對自己有利的既定策略,竟主動叫起陣來。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