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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一下子兼任三部事。若是乾的好不過是將功贖罪。若是乾的不好。恐怕到時候治罪便是理所應當。”

世節也不是蛋。見這話糊弄不了張越。頓時嘆了一口氣。

然而他正知道說什麼是好時。那樓板忽然響起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湧上來六七條大。打量著那鮮亮的服色。他便知道那是戍守京師的京衛軍官。正瞧看時。他恰好和一個人對上了眼。“喂元節。那二哥。”

正在悶聲埋頭吃飯的張越連忙抬頭。見走過來的那個魁梧年輕人正是張起。他連忙放碗站起身來。還沒來及說。他就被張起一巴掌按在肩上。於是由自主的坐下來。他還來不及開口相問。張起忽然壓低聲音張口了一番話。“我今兒個和同僚一塊來的。大夥定了包廂吃飯。所以只能和你說幾句話。你也知道我如今在羽林衛當著百戶。今兒個一早。頭有命從咱們羽林衛抽調了十個人撥給禮部呂尚書隨侍。我聽說皇上下了死命令。”說到此事的時候。即使向來咋咋呼呼的張起。也忍不住眼睛滴溜溜往四周一轉聲音更低了三分他們的任務就是看好呂尚書。要是呂尚書萬一自盡他們十個統統沒命。三弟。你可千萬心些。千萬別惹怒了皇上。”

直到張起說完話起和那些官會合。張越和萬世節猶自震驚的沒能回過神來。萬世節想起自己剛剛還安慰張越。這兒竟是連說話的興都沒了。能做的只是嘆氣。而張越心不在焉的撥著碗裡的飯粒。最後終於深深吸了氣振奮精神。

事在人為。即便到了這個份上。未必就沒有機。

有道是抄家縣滅令尹。這抄家對於錦衣衛來素來是一件最肥的差然而。這一次的抄家營生卻與眾不同。籍沒方賓家的時候。最要緊的的方陸豐都是用的東廠番子。就連造冊的時候錦衣衛也沒能插手;而在抄沒夏原吉家的時候。雖說帶隊的袁方有意迴護。可即便他不迴護。夏家也實在是沒東西可抄。偌大的房子裡就只有一些木器和布衣。

於是。面對兩張截不同的抄家子。朱棣的臉色頓時陰晴不定。可是即便知道夏原吉一向清正。必然和不同。可餘怒未消的他一想到放人便要放好幾個。而且相當於向群臣承認自己錯了。他不由冷哼了一聲。將兩張單子隨手在了御案上冷冷的把自己手底下最大的兩個密探頭子打發了走。

訊息傳到端本宮時。正高臥榻上看書的朱高熾不置可否。直到那報信的小太監退了出去。他這才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惋惜不忍。隱隱更有些惱怒。看見太子妃張氏從屏風後頭出

丟下手中那捲書。一拳砸在了妃榻的木扶手。

“夏原吉他們三個實在是無妄遭災。父皇太固執了。瞻基甚至還能勸兩句。我這個東宮儲君竟是隻能眼睜睜看著。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能說。太子當到這個份上。實在是窩囊。”

“殿下不要這麼說。原吉知大體性審慎。杜楨素來榮寵不驚。必定不會因為殿下沒法開口而有什麼怨言。”張氏輕飄隱去了吳中的名字。繼而又笑道。“且。皇上如今最忌諱的便是人家以他的身體為由阻攔北征。所以殿下口乾預朝政恐怕更會讓他不。即便是這次皇上北征殿下監國。恐怕也要非同一般的小心才行。”

“你說的沒錯。忍字頭上一把刀。我已經忍了二十多年。如今能就是繼續忍下去。”

朱高熾剛剛露出的一絲惱色也漸漸消退了下去。由著張氏在身邊坐下。他便看了一眼室內的幾個宮女和太監。由於從南京到北京時不能帶上所有東宮宮女太監。因此如今他身邊竟有一多半是新人。其中不知道多少是漢王趙王這兩弟弟的眼線。更不知道有多少是父親朱棣的釘子。堂堂東宮太子。心腹就這麼些。夠自由說話的的方只有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