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陰勁兒,這件事情,他就不能理直氣壯地去做了。
“你要信陳山河的,還問我做什麼?”谷隨風不滿意地哼一聲,他自認看病比不上陳山河,但是說陰勁兒這種武修範疇的東西,他還真不服氣陳山河。
宋嘉遠聞言大樂,輕咳一聲,和顏悅色地發話,“隨風,趙院長在呢,你注意態度。”
好吧,注意態度,谷隨風雖然是不羈之輩,面對修院的老大,還是得把握好分寸。
他看一眼趙平川,緩緩發話,“我對病理粗疏得很,但是我真不認為這是陰勁兒。”
趙院長自從來了,就沒怎麼說過話,他是修院的老大,隨便開口失身份,直到谷隨風開口,他才微微一皺眉,“你確定?”
谷隨風聽到這話,心裡就不高興了,偏偏還不能發作,只能悻悻地回答,“也許是我修為低下吧,咱修院請個高階司修試一下,沒準就好了呢。”
他說的是氣話,反正修院在職的,就沒有高階司修,趙平川這院長,也不過是巔峰的中階司修。
他認為修院就不可能為此專門請個高階司修來,為了一個區區的制修,值得嗎?
老院長倒是高階司修,但是已經不管事多年了。
趙平川嘴角抽動一下,前行兩步緩緩發話,“高階司修,何須去請?”
他一年多以前就晉級高階了,只是一直低調,沒有聲張,聽到這話,就忍不住了。
事實上,他也有炫耀的衝動,只不過總沒有合適的機會,此次卻是正當時。
若非如此,他會繼續端著院長的架子。
他上前兩步,抬手一掌,似緩實急,輕輕地擊在師季峰的大椎穴上。
“院長晉級高階了?”李室長一臉的驚喜,那笑容是擋都擋不住,“真是可喜可賀,是博本之喜,是本郡之喜。”
身為體己人兒,他其實早就知道,院長晉級高階了,但是不敢自作主張宣傳,此次正好藉機宣揚。
趙院長看他一眼,心說還是小李子會來事啊。
他對自己這一掌,還是很有信心的,除了用上了高階司修的修為,他還用上了驅除風邪的心法——總是要讓師季峰好起來。
他也沒有故意針對李永生的意思,但是……這修生有點不識好歹,而且博本院的修生,為什麼要做別人的棋子呢?
師季峰吃了這一掌,站在那裡就不動了,好半天之後,全身劇烈抖動一下,“噗”地噴出一口血來。
緊接著,他身子一軟,就倒在了地上,右腿用力蹬了兩下,竟然……沒了氣息。
一時間,一屋子人都不說話了——這尼瑪怎麼回事啊?
趙平川也愣住了,我是靈氣渾厚,但是……不至於打死人吧?
“呀,閉氣了,”谷隨風上前兩步,蹲下身子就去點戳穴位,他是武修教諭,急救的水平很高。
只見手指和手掌不住地跳動著,帶起了一道道殘影,不停地拍打著三十六大穴。
一邊拍打,他一邊還說,“院長的修為太深厚,是這廝承受不住。”
趙平川面無表情,淡淡地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過十息,師季峰的身子猛地一震,恢復了呼吸,伴隨著一些不明意義的低聲呻吟。
趙院長一背手,轉身離開,輕描淡寫地說一句,“果然不止是暗勁兒。”
李室長聞言,愣在了那裡,看一看滿房間怒視的目光,他轉身向房間外跑去,嘴裡還大聲嚷嚷著,“院長的修為,真的深厚了很多!”
師季峰訴李永生偷襲一事,至此是徹底地不了了之。
一直到後來,師季峰都沒治好這個毛病,別說動手,不動手的時候,偶爾也會抽著疼。
三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