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投石機發動的時候,是李永生在看著廣播,要是別人在看著呢?死了人算誰的?”
原來是這樣啊,朱老闆頓時明白,為何對方下此辣手了。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道理,“投石機發動的時候,正是播放戲曲的時候,肯定留影石在出力。”
這話就是說,我真不是要砸人,就是想威脅一下——播音員肯定都不在了嘛。
秦天祝冷笑一聲,“那萬一播音員還在呢?再說了,留影石和廣播電臺……不得有人輸入內氣?死傷算誰的?”
這個問題,朱老闆不能回答。
當時他就想威脅對方了,可能造成的後果,他還真的沒多想——能把李永生砸殘廢了是最好的,當然,砸死就不好了。
所以他也沒辦法糾結細節,“總之現在還沒死人,我想揭過這個事,需要我做點什麼?”
“惹事兒的也是你,想揭過的也是你,”李永生冷笑一聲,“怎麼,我看著就那麼好欺負?”
其實,當他聽說,對方動手的時候,考慮了播音員在場不在場的問題,心裡的火氣就已經消去了不少。
還是那句話,他真的不怎麼在意自身的安危,這個位面能算計了他的沒幾個,要不然他也不配做觀風使。
他惱火的是,對方根本不管普通人的死活,下手不但狠辣,而且毫無顧忌。
這種無視眾生的人渣,正是觀風使該體察和糾正的範圍,如果有必要的話,他甚至可以親自處置和懲罰。
當然,哪怕他不是觀風使,見到這種事情,也要出手管一管。
“好吧,我認栽,”朱老闆也很光棍,“你說吧,我該怎麼做,你才肯出手救治?”
“又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出手救治?”李永生笑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當然,我也略通醫術,幫忙看看也是可以的,但是……憑什麼?”
“你果然能治,”朱老闆眼睛一亮,雖然他一口咬定,是李永生指使人乾的,但是他心裡也嘀咕:能不能救活過來啊?
眼見對方承認能治,他心裡的大石頭就放下了,於是一擺手,很乾脆地發話,“這裡也沒別人,你不用那麼矯情……痛快點提條件吧。”
人前他是要面子的,但是這種私密場合……認輸也就認輸了。
落後就要捱打,認輸就得立正,這道理在哪裡都通用。
李永生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來,五指張開,在對方面前晃一晃,也不說話。
“我看不懂,”朱老闆乾脆地搖搖頭,“你就直說好了。”
李永生又是呲牙一笑,“你不是想要收音機的技術嗎?我賣給你!”
賣給我?那好啊,朱老闆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然後他才反應了過來,以前兩人,曾經有過類似的對話。
他怒視著對方,咬牙切齒地發話,“你這是要五百萬……賣給我技術?”
“沒錯,”李永生笑著點點頭,“你必須買,不買還不行!”
“握草,”朱老闆氣得直接開罵了,“你看我像是有五百萬的樣子嗎?”
李永生的笑容凝結在臉上,眉頭一皺,淡淡地發問,“你這是罵誰?”
“我……”朱老闆氣得鼻子都要冒煙了,偏偏他還不能發作,只能睚眥欲裂地大喊,“我真沒有那麼多,你那技術也不值五百萬!”
“傻×,”李永生丟了一個衛生球給他,然後一擺手,“沒有就別談了……窮鬼!”
尼瑪,朱老闆氣得都要瘋掉了,他一跺腳,站起身就往外走,“不談就不談唄,那些人全死了,也不值五百萬,不過此事是你著人所為些……我肯定要傳出去。”
“隨便你了,”李永生漫不經心地回答,“出去之後,記得隨手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