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為家族謀點什麼,平日裡不好聯絡,現在就是聯絡的好時機。
李永生回去兩天之後,修院裡所有試煉的十二個病人,都已經結束了,他手上的傷患,就剩下朱大姐和郭老教諭了。
而且這倆人,也好了不少,剩下的是水磨功夫,急不得的。
朱大姐很熱情地建議,你幫吳小女扎幾針,我看她身體也不是很好,沒準以往落下了病根。
李永生對此有點猶豫,因為他不太清楚,該儘量延長吳媽媽的生命呢,還是該陪她走過生命中最後一段路程,見證她再次轉世。
反正就是各種糾結了,總算還好,吳媽媽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晚點調理也不打緊,他有足夠的時間思考。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李清明再次找上了門來,還帶著冒犯過李永生的那個司修,“就是他吧?我已經打了他一頓……你還要我怎麼收拾他,才肯給我療毒?”
司修穿得很整潔,面部上也看不出太狼狽的樣子,但是一塊塊的淤青表明,他真的是捱打了,還不輕,眼下這副齊整的模樣,十有八九是特意整理過的。
“我說不治就不治,”李永生冷笑著回答,他也知道對方是個混人,那當然要直截了當地表態,“我沒讓你打他,這跟我無關。”
“我說小夥子,適可而止啊,”李清明又想暴走了。
總算是他知道,對方院子裡有十方叢林的道士,於是強壓怒火,“我最多也就打他一頓,不可能做得更多了,他得罪了你,但那時是執行公務……事急從權你不懂嗎?”
李永生冷冷地看他一眼,吐出了四個字,“真不要臉!”
“你說什麼?”李清明頓時就叫了起來,“別以為你……那啥,我就容得了你放肆!”
“我提出的降頭假設,結果證實是真的,挽救了很多人,”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然後就因為我提出的假設是對的,我就有嫌疑,就該被你們帶走?”
他狠狠一拍桌子,抬手一指對方,“那些沒提出假設的,反倒沒有嫌疑,我救人救出罪來了,拜託……你能要點臉嗎?”
“那不是在查證嗎?”李清明也高聲叫著,“查證的時候,你不該配合嗎?”
“那也該請求我配合,而不是那樣的態度,”李永生一擺手,淡淡地發話,“我治曲老,因為我佩服她……我特麼就不治你,你咬我啊?”
“你!”李清明氣得頭髮根根直立,他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力壓伊萬國二十年,驕橫慣了的,“信不信我能……你會後悔的!”
李永生輕笑一聲,一擺手,“行了,別在這兒動手,要不然你會很難看,想怎麼整治我,你隨便……你看我怕不怕。”
李清明的胸口急速地起伏兩下,方始緩緩發話,看得出來,他是在極力地壓制自己的怒火,“你和連鷹的恩怨,我不想多說,但是……你不該對軍人有偏見。”
李永生輕笑一聲,“原來這些日子,你是去打探我的底細了?”
“我這些日子,是在忙大典,”李清明冷笑一聲,“你那點事,我隨便問一問就知道了,還不值得我用心去打探。”
“不值得你打探,你又何必來苦苦求醫?”李永生隨意地一擺手,輕描淡寫地發話,“好走不送!”
“你真是氣死我了,”李清明狠狠地一跺腳,轉頭就走,走到門口,他才回頭看一眼,“軍隊上的人錯了,自然有軍隊的規矩,你別以為你能予取予求。”
他也承認,司修軍人做的事情不對,懷疑提出治療方案的人,真的是有點簡單粗暴了——哪怕這是個驚了天的大事,但也不能那麼粗暴地行事。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一直是帶兵的,軍隊裡有再多不合適的行為,那也是軍隊內部的事,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