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天家攆自己了,他遲疑一下發話,“不知寧御馬現在傷勢如何?”
“不樂觀,”少年天子面無表情地回答,“陰太醫已經過去了,希望能有好訊息。”
魏嶽猶豫一下,又說一句,“我著人去探傷問候,被拒之門外了。”
他這也不完全算告狀,起碼他表示,我還是挺關注寧致遠的傷勢。
天子大有深意地看他一眼,“探傷只是禮節,抓住兇手,才是對寧御馬最好的問候。”
魏嶽黯然地告退,心裡卻是明白:天家心裡還是有點懷疑我。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事情就這麼湊巧呢?更鬱悶的是,他還沒法解釋。
李永生消化了這個訊息之後,想到目前正在興起的朝陽廣播電臺,於是出聲問一句,“以我和寧公公的關係,我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
中央廣播電臺關係到他能不能儘快找到永馨,這是必須要保護的,維繫跟寧致遠的關係,就顯得非常重要了——他只是不確定,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夠不夠資格上門問候。
“肯定要去的嘛,”雁九毫不猶豫地回答,“對寧御馬那種人來說,誰去了並不重要,關鍵是誰沒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呵呵,”李永生微微一笑,心說玩官場文化,你未必強過我。
不過,既然雁九這麼說,他就要帶一點東西,去探望寧致遠。
至於院子裡的安貝克,繼續待著唄——在中土國作威作福那麼久,也該讓頭腦降降溫了。
與此同時,政務院院務管理司的魏少玉也得到了訊息。
因為朝陽這裡架設了電臺,他可是被很多同僚非議,都說他翫忽職守,一開始就沒認真地執行院裡的規定,這尼瑪真的是太冤枉了。
此時他就開始琢磨了:這寧致遠遇刺……朝陽大修堂的廣播電臺,還有必要開下去嗎?
他身在院務管理司,最擅長跟紅頂白,朝陽大修堂的電臺,雖然有很多人關說,但是在他的眼中,位置最重的,當屬御馬監的司監寧致遠。
當然,魏少玉也知道,此刻刁難朝陽大修堂,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很可能跟寧致遠遇刺一事掛上鉤——簡直可以說是在作死。
但是同時,他也很清楚,自己實在等不得了,大修堂的電臺,發展得太快了,再等一個月,京城裡使用者過萬的話,哪怕拋開寧致遠的因素,他都很難喊停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是個時機,他不能無動於衷。
於是他驅車來到了朝陽大修堂,哪曾想武修總教諭張巖根本見都不見他,說你有什麼問題,去找寧御馬——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去找天家。
魏少玉這就反應過來了:合著張巖還不知道寧致遠遇刺。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朝陽大修堂畢竟是修院,雖然人才輩出,對朝政也相對敏感,但終究不需要那麼強的實時性。
於是魏室長決定,再去找李永生談一談——那廝既然號稱跟寧致遠關係不錯,沒可能不知道這個訊息。
果然,李永生真的知道這個訊息,在他來到小院的時候得知,李永生方才匆匆出去,探望傷患了。
咦?魏少玉聽到這個訊息,頓時來了興趣,去探望寧致遠了吧?那我也去看一看啊,看寧御馬是怎麼對這個本修生的。
李永生的訊息確實快——朝安局第一手的訊息,能不快嗎?
魏室長來小院前的一個時辰,他就離開了,相較而言,政務院的訊息倒還未必有多快。
魏少玉憑著身份牌,稽核兩次之後,來到了寧御馬家所在的……巷子口。
遠遠地,他就看到了一長串的車輛,他不但進不了巷子,離著巷子百丈,就得停下來,乖乖地排在其他馬車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