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別人孝敬的小酒,吃著小菜,別提多愜意,聽說有官差滋事,就想去趕人,不過轉念想一想,還是來先請教一下馮文豔,自己該怎麼做。
“嘖,益州府的官差?”馮真人不屑地咂一咂嘴巴,“官府也就這點出息了,咱們做功德,他們倒好……藉機收費!”
不怪道宮看不起官府,做的這叫什麼狗屁事。
張木子不想聽她抱怨,直接發問,“我若直接將人打走,如何?”
“我也不知道,”馮真人很乾脆地一攤雙手,“咱們雖然是做功德,但這也可以是地方事務,官府會如何反應,我還真猜不到。”
道宮不得隨意干涉地方事務,這都是定好的規矩。
李永生髮話了,“將人打走好了,官府那邊有壓力的話,我來!”
他在京城的關係網不小,雖然他不願意使用,但是益州府這邊的人,做得實在太差勁了,他實在無法忍受——藉著大災之際斂財,能要點臉嗎?
張木子也知道他的能量,看他一眼之後,轉身離開。
官府在冰洞外設卡不到一個時辰,就被道宮的仙姑打走了,無數人見到了這一幕。
芙蓉城內的知府衙門,益州府教化房的教化長,正在向知府彙報,說我們聽說了一個好故事,對教化眾生很有意義。
知府哪裡有心情聽故事?久旱不雨,他要忙的事兒多了,就說你們看著辦好了,整理出來之後,先讓郡教化房的人看一下,他們認為好,我這邊直接用印就是了。
就在此刻,有人來報,說通義鎮有道宮中人出手,打傷了賦稅房派去的人。
“這關我屁事!”知府直接就發作了,天氣炎熱,他也火氣大,“讓他們上報郡房,這個時候去收費……勞資都想打他們。”
通義鎮那邊出了一個神奇的冰洞,他也聽說了,知道是道宮在做功德,出的水清澈透明,好像飲用得多了不太好,但是摻雜在渾水裡,能令渾水變清。
——冷凝水就是蒸餾水,冰洞那裡不是全封閉的,空氣中有雜質,但是這樣的冷凝水,喝多了也不好,不過大部分人反倒認為,這水太好了,一般人喝多了受不了,得摻雜點渾水。
本來嘛,道宮造出來的水,哪裡是一般凡夫俗子消受得起的?
盲目迷信這東西,很容易在不經意間造成,對於神秘事物,過度解讀太常見了。
反正知府知道,賦稅房出動,不是他的意思,須知賦稅房的主官,是被稱作賦稅使而不是賦稅長,直接受郡房賦稅使的指揮。
知府或者未必是好知府,但是益州府是大旱的重災區,他若應對不力,是要被人彈劾的,這個時候,他哪裡會把那點小錢看在眼裡?
不多時,又有人來報,“郡裡的賦稅房和工建房,派了人出去,還有鎮南公府的衛隊!”
“握草,這是要跟道宮開戰嗎?”知府愕然,然後扭頭看向教化長,“這樣,你推薦的這個故事,咱們選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說一說。”
然後他扭頭看向自己的下屬,“我有大事要做,無關旱情的事,不要來打擾我。”
下面人有點為難,“可是……通義鎮那邊該怎麼辦?”
知府狠狠地瞪他一眼,“衙門裡除了我這個知府,還有通判不是……”
張木子在打走設卡的人之後,喝點小酒睡了一覺——她睡覺就在冰洞裡,雖然她是寒暑不侵,但是外面天氣太熱了,躲在冰洞裡,蓋張薄被休息,才是享受。
正睡著呢,有小道童匆忙來報,“張上人,壞了,外面來了官軍。”
“能不能愉快地休息一下了?”張木子勃然大怒,站起身向外走去。
走出去的時候,官軍已經堵在了洞口——通義鎮那些設卡的土棍,早就被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