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的高利貸,但是她覺得:憑什麼啊?本來就是一碼歸一碼。
張木子聽到這話,徹底懶得跟她爭辯了,“所以我就說你是活該。”
道不同不相為謀,雁九也不跟她說話,只是可憐兮兮地看著李永生,“永生,在彰德府的時候,我不但主動送人給你,還幫你解圍,這人情你總得認吧?”
李永生鬱悶地嘆口氣,“得了,你說要我怎麼辦吧。”
“你跟御馬監說一聲啊,”雁九不住地雙手合十作揖,“就說這個賬還是我還你好了,你跟寧御馬那麼慣熟。”
“這不可能,”李永生搖搖頭,斷然拒絕,“欠債我轉走了,怎麼催討,是人家的事兒,我跟你不一樣,絕對不會出爾反爾,須知面子是別人給的,卻是自己丟的。”
雁九氣得直跺腳,“欠債我認,但是不能沒通知,就按高利貸算吧?”
李永生其實認可這句話,可是他區區一個修生,寧御馬給面子,說轉走欠債就轉走了,人家怎麼收債,他還管得著?
正經是張木子說得對,丫純粹是自找的,欠了錢就該早點還,弄到現在這程度,他是不可能去說情了,“你真以為我能對寧公公隨便開口?還是換個條件吧。”
雁九其實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她只是存了僥倖之心,希望他能過問一下——一裡一外,可是差著四百多兩黃金呢。
聽到李永生明確拒絕,她也沒轍了,只能苦苦哀求,“你打個招呼,減免一二也算。”
“這都是什麼破事兒,”李永生氣得哼一聲,“你打算減免多少?”
他不能干預高利貸,但是高利貸的利息太高,他出個聲也是可以的,畢竟他跟雁九不是仇家——當然,採納不採納,就在對方了,他最多建議一下。
“當然越多越好……”雁九眼珠一轉,想起減免之後,她還要支付利息,也是有點心疼,“要不這樣,你醫術高明,我給你介紹兩個有錢的傷患來,診金分我一半,這高利貸我也認了。”
李永生狐疑地看她一眼,“你能找到這麼有錢的傷患?”
“你不看我是幹什麼的?”雁九一拍胸脯,“論訊息靈通,誰比得過我?”
這倒也是,朝安局的情報網,誰敢小看?
李永生不高興地看她一眼,“訊息靈通,那你不知道我找你要錢?真也好意思說……我在博靈郡只待十五天,十五天之後我走人,你找不到人,或者沒時間治癒的話,你別怪我。”
“這個……”雁九一聽就又猶豫了,“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朝安局的情報能力是很強,但是區區的十五天之內,她要找出合適的病患,還得出得起錢,最重要的是,還得在十五天內能治好。
這顯然是太為難她了。
於是她眼珠又一轉,陰森森地發話,“這樣吧,博靈郡你有什麼仇家?”
李永生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張木子的嘴巴扯動一下,也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好像……哪裡有什麼不對?雁九心裡的弦兒一緊。
“佩服,”李永生伸出個大拇指來,笑著發話,“博靈郡我就一個仇家,連鷹。”
“連鷹……握草!”雁九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那是郡房的軍役使,我想起來了,你好像確實跟連鷹不對勁兒。”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敢查他的謀反證據嗎?”
“你有沒有搞錯!”雁九氣得叫了起來,“我就是想找你的仇家,打一打秋風……握草,你竟然讓我去查郡軍役使的謀反證據?”
李永生收起了笑容,默默地看著她,好半天才嘆口氣,“我就那麼一個仇人。”
他也有些見不得的人,比如說曾求德之類的,但是他跟連鷹的仇,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