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對方是親王之女。
這一天,她又來找李永生玩,不過附近的山水都踏遍了,她跟他商量,“要不,咱們去朱雀城?”
“可以啊,”李永生笑著點點頭,“此刻正是瓜果旺季,朱雀城一定有不少好吃的。”
“咱倆悄悄地走,”趙欣欣低聲發話,“別讓我師姐和張木子知道。”
李永生看著她就笑——終於願意跟我單獨出去了嗎?
“你這什麼表情?”趙欣欣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受到約束,你要再這樣,我可是不跟你去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還不行嗎?”李永生悻悻地撇一撇嘴,“連笑都要管,真是的。”
趙欣欣冷冷地看他一眼,“我就是要管你,你待如何?”
“我……我無可奈何,”李永生哭笑不得地一攤雙手,“這總可以了吧?”
“知道就好,”趙欣欣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可惜的是,一雙大長腿,隱藏在了寬大的道袍裡,李永生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吐槽:玄女宮的服飾,有待改進啊。
從這裡到朱雀城,趕路得一天一夜,李永生哪裡捨得永馨勞累,說不得半路上找了一個小別院,住進裡面歇息。
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七八個人在大殿住了,不是道宮中人,他們看到穿著道袍的趙欣欣,頓時就是一愣。
不過趙欣欣沒讓對方騰地方,而是扭頭跟李永生說,“咱們去住偏房。”
進了偏房,趙欣欣放出個屏風,在屏風後將道袍脫下,又放出一張床來,斜靠在上面,又摸出一本書看了起來,嘴裡還吩咐一句,“快做飯吧。”
真是……女王範兒啊,李永生揚一揚眉毛,“你把床都弄了出來,不擔心別人猜到,你身上有儲物袋嗎?”
“猜到又如何?”趙欣欣不以為然地回答,“他們敢強搶的話,保證後悔的不是我。”
李永生想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雖然對方起碼有兩個司修,但是英王的愛女出行,手邊又怎麼可能沒有護身底牌?
只要他倆能堅持片刻,很快就會有玄女宮中人趕到。
對任何心懷不軌的人來說,在這裡對玄女宮弟子動手,風險都很大。
不過比較糟糕的是,他倆一個才是制修,一個連制修都不到,太容易引發別人的覬覦了。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之後,兩人剛用了晚餐,外面走進一名女子來,中階司修的修為,她掃一眼屋中的床鋪和屏風,眼中露出一絲貪婪。
她走上前,衝著趙欣欣一拱手,“敢問這位道友,是在何處修行?”
趙欣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淡淡地回答,“玄女宮的。”
女司修已經猜到了答案,除了玄女宮的人,哪裡還有不到制修就敢穿道袍的?不過她還是有點僥倖心理:如果是玄女宮的,怎麼會不把我們攆出正房呢?
說白了,儲物袋對修者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於是她又一拱手,“不知道友可曾帶了牒牌?”
“嗯?”趙欣欣的眼皮,終於抬了起來,她冷冷地看著對方,“看來沒將你們從正房攆出去,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道友息怒,”女修不卑不亢地發話,“野祀禍亂民間,我們也是不得不查,這正是玄女上宮釋出的任務。”
這理由極其地強大,趙欣欣都無法反駁,不過身為本地上宮弟子,她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你的身份牌,先給我看一下。”
女修來自百粵的一個家族,她交出身份牌之後,待對方檢查完畢,才一伸手,“這位道友,你的身份牌。”
她接過對方的牒牌,掃了一眼之後,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在瞬間變得刷白,“道友你……你竟然是趙欣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