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踢得飛了起來,摔出去有一丈遠。
然後他看一眼那正式捕快,“剛才他就是要這麼打我的,你是不是也沒看到?”
渤哥正要發作呢——你再牛叉,也不能在我捕房的地盤上打捕快吧?哪怕那只是個幫閒。
可是聽到這話,他只能繼續忍了,沒辦法,剛才王二試圖栽贓並毆打李永生,他看得一清二楚,現在倒是想否認呢,敢嗎?
要不說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你做初一,就別怪人家做十五。
不過捕房的體面,他還是要維護一下的,於是輕哼一聲,“我跟你說,差不多點。”
李永生呲牙一笑,“呵呵,這麼說來,你是不滿意了?”
其實他對這正式捕快也很不滿,王二隻是臨時工,你這在編的傢伙,眼睜睜看著對方濫用公權而無動於衷,一個“不作為”,是鐵鐵跑不了的。
李某人身為觀風使,管的就是這種不正常現象,他不介意再次出手。
更別說,面前這廝還有強奪赦免卡的嫌疑,雖然沒有紮實的證據,但是……許你們隨便攀誣,就不許我自由心證了?
他這話問得惡意十足,渤哥頓時就怔住了——我肯定不滿意嘛,你打算幹什麼?
得了,還是息事寧人吧,他的嘴巴扯動一下,“閣下,得意不可再往,你終究是在捕房。”
“你也知道我在捕房?”李永生走上前,抬手戳一戳對方的胸脯,輕笑著發問。
“朝廷要你們維護治安,你就心安理得地看他人誣良為盜,還要我差不多點,我就問你兩個字……臉呢?”
“握草,”渤哥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甚至顧不得計較,對方抬手戳自己的動作,有多麼強的侮辱性,他不可置信地發問,“你還要找我的碴兒?”
李永生微微一笑,又輕戳對方胸脯兩下,“一個尸位素餐,鐵鐵跑不了的。”
“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渤哥終於不答應了,他眼睛一瞪,“不怕告訴你,捕房就這麼做事,小事我們不管,我們管的是大事,現在保護大典如期舉行,就是最大的事兒……你再戳我一下試一試?”
李永生微微一笑,“那有人汙衊我辱罵今上,你管是不管?”
“你辱罵沒有,我哪兒知道,”渤哥不滿意地哼一聲,“我不跟你計較,你差不多點。”
“我就不可能辱罵今上,”李永生呲牙一笑,白生生的牙齒閃閃放光,“你知道政務院為什麼會給我發赦免卡嗎?”
渤哥只覺得頭皮一麻,尿道括約肌也痙攣了兩下,好懸出醜,“好了,我接受任家名帖保你,你趕緊走吧,成嗎?”
“趙渤在哪兒呢?給我滾出來!”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怒吼,只見一輛馬車又駛了進來,車還在行進中,上面就跳下一人來,“這兒你們是怎麼管理的?”
“範捕長?”渤哥看著跳下的那人,頓時傻眼,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城南捕房的副捕長範天生。
令他吃驚的還在後面,緊接著,又一輛馬車進來了,一看那馬車的造型,趙渤就覺得膝蓋發軟,我去,這是京城捕房的三捕長之一到了啊。
去年京城捕房,及時解救了被家暴的天竺國女大使,女大使的家族在國中頗有權威,送了三輛豪華馬車給京城捕房,交給三位捕長使用。
果不其然,馬車停穩之後,上面走下來了朱副捕長,她是三捕長中唯一的女捕長,然後她手一伸,又請下了一位女修。
“劉師姑!”李永生走上前,深施一禮,“見過長者。”
這劉師姑不是別人,正是孔總諭的同窗,四女裡唯一的制修。
她依舊是一身黑衣,也是一臉的慈祥,對著李永生點點頭,柔聲發話,“師姑來晚了,你受委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