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血魔對永玢表示,說我要祭煉一件法寶,需要人血溫養,不過呢,我這人有點貧血,血不太夠,你看怎麼辦才好?
永玢也沒想那麼多,就說血不夠好說,去集市上買啊,只要你給的價錢夠,修者誰還差點鮮血?
血奴很為難地表示,這是我自己要用的法寶,不想讓那麼多人的血沾染——可能你不知道,我這人有點潔癖。
永玢就為難了,好半天才表示,我倒是能給你一些血,但是我個子小,又是長身體的年紀,不能給得你太多。
不用太多,每天十滴就行,血奴興奮得都要撞樹去了,你給我三年,那三塊靈石,就不用你還了,你看怎麼樣?
永玢當然不肯答應,她是守信的人,但是沒做好約定前,砍價錢的時候,她也不會手軟。
她認為一天一滴,持續一個月,是個比較好的交換條件。
於是血奴開始教育她,說“咱們”身為女人,血這東西不值錢的,每個月都白流那麼多。
永玢雖然不到十歲,對這些事也隱約有了解,於是兩人商定,每天三滴血,供應一年之後,三塊靈石不用還了。
李永生知道此事之後,就想狠狠地發落血奴——你倒能耐了,居然學會騙人了?
但是血奴這次不答應了,它說那三塊靈石是我戰鬥所得,來路光明正大,而且我花錢買血,她又肯賣——這兩廂情願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懲罰我?
李永生被頂得特別無語,他倒是有心幫永玢還了這三塊靈石,但是一來人家未必願意接受,二來則是——他憑什麼要給任永馨買高價奢侈品?
而且這高價奢侈品,還是買給任永馨老爹的,萬一趙欣欣問起來,這個……解釋不清啊。
反正這一個個的,都不讓他省心。
到最後,他警告血奴,這血你現在不能要,等回去問過九公主,她答應了,你才能動手。
然後血奴吞吞吐吐地告訴他,我已經提前支取了三天,九滴血——退不了貨啦。
一邊說,它還一邊意猶未盡地咂巴一下嘴巴。
李永生承認,當時他真的很想打殺了這隻血魔。
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說起氤氳洞,他有點好奇,那廝又做什麼了?
公孫不器笑著回答,“倒也沒什麼,他似乎打算派人,去松峰觀走一趟。”
松峰觀?李永生沉吟一下,不以為然地笑一笑,“倒是都想到一塊去了。”
松峰觀就是前一陣發起“北七廟”爭奪的子孫廟,但是在去摩天嶺挑戰的時候,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釘子,後來又遭遇了一些其他的干預,不得不放棄了計劃。
在摩天嶺下打擊松峰觀氣焰的,就是來自三湘雷谷的勢力。
不過李永生關注的,卻是松峰觀位於海岱嶗山,是新近崛起的子孫廟,要是說他們跟襄王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不信的。
公孫不器見他沒什麼好奇,又饒有興致地發問,“你就不想一想,他派人去做什麼?”
“這個沒什麼可想的吧?”李永生不以為然地發話,“左右不過就是那點事,聯絡松峰觀,本身就是一種態度了。”
這又是自由心證,子孫廟和十方叢林有聯絡,是相當正常的,但是這子孫廟叫做松峰觀的話,他就認定裡面有貓膩。
公孫不器卻是欣賞他這種只看現象,不問因由的態度,他笑著點點頭,“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還當你也知道此事,提醒我去海岱報仇……可恨的是,不知道那廝現在何處。”
“恰好我知道他在哪裡,”李永生笑著回答,“我在來的路上,正好遇到這廝在豫州境內橫行……靠近海岱的位置,真的是不知道死活。”
“哦?”公孫不器一揚眉毛,他近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