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婕頓時語塞,是啊,只要不是智障,就知道這種大事後面,肯定有更大的人物支援——範含確實算是不小人物了,但是僅僅憑他,還真的不夠。
不過這個時候,她不能這麼說,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發話,“不管怎麼說,這也代表了誠意,難道不是嗎?範含這種大人物,就算來博靈,郡守想求見,也要在門口等著。”
趙欣欣淡淡地看她一眼,輕輕吐出一句話來,“你眼中的大人物,在我眼裡未必是。”
孔舒婕頓時語塞,她還能說什麼?對方的話,實在太高冷了一點,不愧是英王的九公主。
既然說不到一塊兒,暫時就不說了,到了晚上,李永生出面,給總教諭和兩名同窗,擺了一桌接風宴,雖然物資不是很豐富,但是現在的中土戰亂頻發,也算得上很隆重了。
不過第二天,孔舒婕還想見李永生的時候,卻被告知,李永生已經離開了雷谷。
李永生是真的離開了,他接到了朱雀城的訊息,“我們酒家”被人砸了。
這是兩天前的事了,因為三湘戰亂,朱雀城的人數陡然增多,而且來我們酒家求庇護的人,也多了起來。
其中有一個傢伙,是朝廷捉拿的大盜,還不是普通的大盜,是魏嶽的仇家。
捉拿此人的,朝安局的人馬,他們也沒有強闖我們酒家,就是在樓外擺出了旗號,希望我們酒家能將人送出來。
結果好死不死的,玄女宮堂主院的人來了,聽說是朝安局的人在叫囂,毫不猶豫就出手阻擋——我們酒家可是玄女宮罩著的,由不得你們撒野。
這兩邊一交手,我們酒家倒黴了,朝安局因為最近頻遭刺殺,所以帶了比較強的防禦護符,而玄女宮堂主院的人出手也沒有控制,餘波直接掃塌我們酒家半邊樓。
虧得我們酒家有濱北雙毒坐鎮,出面制止了雙方的打鬥,但是酒家的損失已經造成了,還傷及了幾名在樓中吃飯的客人。
按說這樣的事情,李永生完全沒必要出面,不過他被朝廷來人糾纏得煩了,索性和趙欣欣相伴回來,處理此事的同時,躲避那些纏人的傢伙。
眼下李永生的修為已經暴露,他也沒有再矯情,就是裹著趙欣欣,直接飛回了朱雀城。
跟他倆同行的,不但有天姥雙殺和血奴,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公孫未明,以及還未見識過這個南方重鎮的呼延書生。
幾人在城外降落下身形,早有我們酒家的夥計,已經牽著十餘匹駿馬等在這裡了。
不過等待他們的,不僅僅是駿馬,酒店的夥計說了新的訊息,濱北雙毒的老嫗被打傷了。
趙欣欣聞言,頓時大怒,“打狗還要看主人,竟然敢對我的人下手……誰幹的?”
夥計也不敢多說什麼,倒是一個小道童怯生生地回答,“其實堂主院找咱們的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趙欣欣晉階司修之後,按照玄女宮的慣例,可以收三名以下的道童作為雜役。
九公主沒興趣收雜役,不過鄧蝶介紹過來一個姐妹,就是眼前這位了,她也在我們酒家幫忙,對情況比較清楚。
趙欣欣聞言,臉就是一黑,“這是給了他們臉了……還沒完了?”
李永生不太清楚內中詳情,少不得要出聲問一問——他這一次北上,走得時間太久了。
原來從半年前左右,玄女宮堂主院的人,對我們酒家就有點微詞了。
堂主院是十方堂的性質,負責接待天下道友,像水月庵旁邊的客棧,大多就是堂主院名下的。
我們酒家強勢崛起,風頭很勁,尤其是庇護江湖中人,讓酒家的名聲極為響亮。
隨著他們買賣越來越好,就逐漸地影響到了堂主院的產業。
尤其需要指出的是,堂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