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欣默默地看著他,半天都不說話。
最後,她還是嘆口氣,“算了,由你吧,不過既然是暗中保護,每天最少傳音海螺通話一次,省得你迷路,你看可好?”
我怎麼可能迷路?李永生再次啼笑皆非,“換成早晚各一次吧?這叫早請示晚彙報。”
趙欣欣瞬間就重重點頭,毫不猶豫地回答,“那就兩次,這可是你自己承諾的。”
好像……把自己套進去了?李永生猛地反應過來,若是早晚各彙報一次的話,他恐怕是抽不出來時間,偷偷去育種基地見同窗了。
可能這才是她的初衷吧?他細細地看她一眼,你是不是猜到了,我半路可能開小差?
趙欣欣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看著遠處的天空,“嗯,好像又要下雨了。”
她的心情,好像變好了?李永生忍不住沉吟一下,莫非我又上當了?
雖說前世曾經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覺得自己的智商,也超過了她,但是必須承認的是,有時候,他還真的揣摩不對她的心思。
要不有那麼一句話呢?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別猜,猜了也白猜……
又過兩天,趙欣欣將酒家打理了一番之後,帶著濱北雙毒、葉真人一起上路了,再加上她的隨從,一共用了兩輛馬車,還有八匹馬。
李永生站在小院的門口,目送她們一行人離開。
他沒有馬上走,而是當天晚上,請了張木子騎馬追上去——她在我們酒家的存在感不強,一時不見了,別人也發現不了。
張木子也沒有推辭,她現在已經百分百確定,李永生的心思,就在九公主身上了,想一想上次她曾經被李永生甩脫,那麼,與其費盡心機地盯著他,不如盯緊了他在意的人。
李永生是第三天晚上走的,臨走之前,他還叮囑了林二:這次我離開之後,你若好好表現的話,我考慮減你一年的僕役時間,你自己掂量吧。
二長老聞言大喜,忙不迭地表示,酒家這裡的經營我雖然不懂,但威懾宵小就交給我了。
為僕二十年和為僕十九年,雖然只差一年,但是既然能減一次,就有減第二次的可能。
當然,他的心裡,多少也有點遺憾,當初談做僕役的時候,是十年十年地談,現在卻是一年一年地減,真是令人唏噓……
李永生因為要掩人耳目,所以出發得晚了三天,只能奮起直追,當他路過育種基地的時候,曾經有一點點猶豫,但也僅僅是那麼一點點,然後就繼續追趕大部隊。
疾行了一天一夜,終於在第二天的午夜,他追上了張木子——其實是她在有意等他,要不然哪裡可能這麼快追得上?
事實上,前方的九公主,也有意將速度放得極慢,有意等後面的人。
又過一天,他終於追上了九公主,雙方保持著三十里地的距離——這也是傳音海螺的極限距離了,遇到山峰什麼的,二十里都不保險。
聽到李永生從海螺裡傳來的聲音,趙欣欣肯定不可能問他,你為什麼這麼晚來——要掩人耳目,這是出行前大家都商量好了的。
她只是淡淡地表示,“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可以履行諾言了。”
這就是說,接下來,你該早請示晚彙報了。
李永生猶豫一下,乾咳一聲,“接下來兩天,能不能走得慢一點?我的馬有點累了……”
他和張木子都是一人雙馬,但是他出發晚了三天,用了兩天時間就追了上來,就算雙馬換騎,也累得夠嗆,必須養一養馬力了……
旅途的開始不算太順利,但是接下來就順利很多了,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僅僅用了十五天,一行人就穿過了三湘郡、博靈郡和豫州郡,在二月七日,來到了幽州郡大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