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我可沒興趣,”肖仙侯壓低聲音回答,然後衝一個方向努一努嘴,“你沒看到老四,眼睛都不帶睜一下?”
齊永馨早就發現是這樣了,於是藉機發問,“李老四,這女人叫啥?”
“不知道,”李永生懶洋洋地回答,眼睛依舊半眯,還帶著濃重的鼻音,看起來睡意十足。
齊永馨衝著小鮮肉一瞪眼,“小子你皮癢了?”
“依蓮娜,胡畏班的第一美女,有人認為是本修院的院花,”肖仙侯快速低聲發話,然後瞪一眼半睡的那廝,“你不是記人很拿手嗎?”
李永生依舊半眯著眼,斜靠在那裡紋絲不動,只是又懶洋洋地反問一句,“你見過胡畏班的借書?”
肖仙侯登時語塞,好半天才說一句,“你這不是歧視人家嗎?”
這次是齊永馨出聲了,“胡畏班的,從來不在讀書上下功夫,我確定。”
胡畏族乃是中土國西北方的部族,以能歌善舞而著稱,不過那裡的教育水平要差一點,所以中土國很多本修院,都開了胡畏族班,給他們以傾斜政策,提高胡畏族的文化水平。
這胡畏族班的學生,只收胡畏族人,而且要求極低——蓋因為,胡畏族人本來文化就不高,要求太高的話,收不了幾人。
以李永生來看,本修院的胡畏族班,比不上那通高修院的學生。
按以往的歷史而言,這胡畏族班跟其他班的關係,也還算不錯,但是近十來年,胡畏族班跟國族班的關係,日趨緊張了起來,原因無他——新月國滲透進了胡畏族裡。
要說這新月國,在衛國戰爭中,被中土國打成篩子了,若不是其他四大國聯手施壓,中土國會直接打入對方的京城,飲馬絲海。
但是新月國的失敗,並不意味著中土國就可以對其掉以輕心,新月國背後站著的,可是真神教,那是可以跟道宮相媲美的存在。
胡畏族是個糅合起來的民族,是西北土著和胡鶻族的後代,西北土著的歷史暫且不表,只說這胡鶻族,有小半人是信真神教的。
衛國戰爭之後,新月國縮回老巢舔傷口,但是真神教卻沒有減少對政治資本的輸出。
中土國一開始對此不以為意,總覺得有道宮在,這種事情輪不到自家操心。
而胡畏族那裡的產出極為貧瘠,真的不值得重視。
至於說文化侵略,拜託,整個胡畏族能有多少人識字?識字的人裡,大部分受的都是中土國的教化,誰會把這點威脅放在心上?
但中土國沒想到的是,正因為胡畏族的落後和貧困,導致文化入侵的後果極為嚴重。
原本胡畏族是有自治待遇的,現在漸漸興起了獨立的風潮,理由也很簡單——若是獨立,我族就不用再受中土國盤剝了,當然可以富強。
至於說真神教,與其說胡畏族的人信它,倒不如說是把它當做了護身的籌碼,雖然這麼說比較刻薄,但卻是實情。
而中土國的上層,對這個動向反應遲鈍,也有人意識到了這種危險苗頭,但總體而言,大家都一廂情願地認為:我們對胡畏族好一點,他們就不會離心了。
於是近些年,胡畏族接受的各種幫扶越來越多,也有很多傾斜性的政策。
傾斜的政策,當然會塑造出扭曲的產物。
第二十六章 沒有輸贏
以博靈本修院為例,體現出來的現象就是:這一個班的學生,在整個本修院無人敢惹。
國族學生跟胡畏班學生打了架,不管有理沒理,都是國族學生的錯,區別只在於,國族學生會被警告,還是會被開除。
胡畏班的學生,不會得到任何的處理。
曾經有教諭被胡畏班的學生砍掉了一隻膀子,那學生最後也不過是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