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不能騙周玉琴,這道姑進入大修堂,被修院發現,那是早晚的事——用運修的話說就是,靈脩那股張揚的味兒,隔著老遠就能聞得到。
既然很容易戳破,當然就不能矇騙同班同學了。
周玉琴的眼睛頓時就紅了,然後一轉身,就向外面走去,“既然你有不方便的事兒,我當然也就不方便在場了。”
傲嬌、率性,年輕又有點資本的女孩兒,很多時候都是這樣。
隨便你好了,李永生也不想拉她回來,那樣只能讓誤會越來越大,於是他看一眼楊國箏和明曉媚。
這二位也是放下手裡的書本,興致勃勃地看熱鬧呢,看到他目光掃過來,才又端起書本來——果然,學習不好的傢伙,從來都是因為分心太多。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倆沒有因為周玉琴的離開而離開。
李永生喊了葛嫂來,讓她把西廂大房的房間收拾打掃一下,然後又使個眼色,將女修引到一邊,低聲發問,“你道宮裡的人,居然來朝陽大修堂……真的好嗎?”
“你本來就是我北極宮的有緣人,怎麼能讓官府搶了去?”女修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宮之人入修院,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掛單了,怕什麼?”
李永生苦笑一聲,“看來我成搶手貨了?”
他當然知道道宮之人入修院,道宮看起來高高在上,一般人就不敢惦記,但是事實上,道宮也是很需要新鮮血液的。
雖然在大多時候,道宮的需求,被內部消化了,在強調血緣關係的社會里,這是很常見的事情,就像歐洲的貴族,就像東晉計程車族。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時候,也有異類冒頭出來。
道宮入修院搶人的時候不多,比如說博本院的秦天祝,汽車人資質不錯,北關秦家也有人在道宮,但是道宮沒有去博本院搶人,他們知道——秦天祝就心向道宮,隨時能召之即來。
可這並不是真正的理由,根源是在於——秦天祝的資質,並沒有好到令道宮出手的程度。
真相總是很殘忍的,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北極宮中人,掛單進了修院,就是為了搶奪他這一支潛力股,李永生也覺得壓力有點大: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女修卻不這麼認為,“這次我進來很低調,朝陽大修堂未必能發現。”
你還真把修院當成擺設了?李永生對此是相當地無語。
當天晚上,明曉媚吃過飯之後離開,楊國箏依舊留下來沒走——這廝就沒什麼眼色,根本不考慮,自己會不會影響了同窗的好事。
因為天氣太熱,李永生也沒有關上門修煉,而是坐在院子裡乘涼,結果那女修也走了出來,放出一張躺椅來,斜倚在上面。
李永生斜睥她一眼,推個茶杯過去,“想喝茶自己倒,我說張木子……你知道不知道使用儲物袋,是會引發靈氣波動的?”
女修自稱是張木子,並沒有報道號,也要求他這麼稱呼自己,看起來還真有點鐵下心思入紅塵之意。
“那得真人之上才能感受到,”張木子懶洋洋地回答,然後又饒有興致地看他一眼,“看來他還是教了你些東西啊。”
李永生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又問一句,“你那個小香囊,能裝多少東西?”
“一丈方圓,五尺高,”張木子得意洋洋地回答,“不小吧?”
下界果然是下界,李永生很無語地看她一眼,“果然不小,怪不得連躺椅都帶著。”
“其實也不大,唉,”張木子裝模作樣地嘆口氣,“好幾個師兄都有好幾丈方圓的大儲物袋……不過你若是想入北極宮,待你擁有敕牌的時候,我送你一個三尺方圓的儲物袋,如何?”
這麼赤裸裸地拉攏我,真的好嗎?李永生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