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斷然搖搖頭,“半點也沒有。”
他還想說,太監終究是不完整的人,但是考慮到寧致遠的具體情況,這話就沒說出口。
“你是個心思細膩的,”寧致遠來了興趣,他發現這個年輕的本修生,除了醫術精湛,還很能替人著想,思維縝密。
這是能廟算之士,他忍不住就又問一句,“魏嶽推薦我執掌貔貅衛一事,你怎麼看?”
“我不懂,”李永生搖搖頭,很乾脆地表示,哥們兒不發表意見。
“你這人好生無趣,”寧致遠有點不高興,他當然分得清不懂和不說的區別,對方絕對是個明白人,“跟我說兩句,還辱沒了你不成?”
“我確實不懂,”李永生繼續搖頭,待發現對方拉下臉來,才無奈地嘆口氣,“寧公公,你說天家召陰大師看病的時候,問些類似的話,陰大師會不會說?”
“他?他只管看病的,”寧致遠理所當然地回答。
“對啊,”李永生笑著點點頭,“他這種大國手,都只管看病,我當然更是了。”
寧致遠無法反駁這個答案,可正是因為如此,他更想聽對方的看法了,“那這樣吧,你不是想回大修堂嗎?說得好了,我就讓你回。”
李永生無奈地翻一下眼皮,他還真無法抗拒這個誘惑,“很簡單,魏嶽是在示好。”
“這用得著你說?”寧致遠氣得笑了。
李永生又想一想才說,“你病了這麼久,他再自矜身份,也得上門了,同時丟擲貔貅衛……這是撇清自身的嫌疑?”
“果然有點腦瓜,”寧致遠點點頭,笑著發話,“他若再不上門,就算沒有嫌疑,也是目無天家了,老傢伙還算識趣,知道送我點禮物。”
我猜對了,你總該讓我離開了吧?李永生很想這麼問一句,不過很顯然,這麼問就太討人厭了,於是笑著點點頭,“原來藏著深意,寧公公果然深得天子信賴。”
“你不用這麼藏拙吧?”寧致遠怪怪地看他一眼,“天家雖然年幼,卻是天命所歸,他的算計何止這一點?”
這傢伙估計是平時沒人說心裡話,憋得實在受不了啦,真是啥話都敢說。
李永生點點頭,“也是,我估計天子還想引出始作俑者。”
“沒錯,”寧致遠的眼中,寒光一閃,然後似笑非笑地發問,“接著說?”
“其實很簡單啊,”李永生一攤雙手,“比如說御馬監交付不了軍馬,肯定有人著急不是?只要你的傷沒好,你能拖得起,別人卻拖不起了。”
“咦?你這傢伙……還真是,”寧致遠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朝陽大修堂的修生,都像你這麼厲害?”
“我可算不了什麼,”李永生笑著搖搖頭,“我真有那麼厲害,也不至於插班了。”
他這自謙,卻又被寧致遠點破了,“你不過是沒錢來京城。”
你這麼不會說話,會變得沒朋友的,李永生笑一笑,“那現在,我可以回了?”
寧御馬笑了起來,笑得異常奸詐,“你覺得你聽了這些,還能馬上回去嗎?”
握草,李永生氣得暗罵一句,又狠狠瞪他一眼,“你這有點耍賴。”
三日之後,寧致遠沒等到別人的反應,反倒是收到了一條令他膽戰心驚的訊息,幽州郡軍役房正使吳文輝,在回鄉省親時遭遇刺殺,護衛六傷三死,吳軍役使重傷不起。
行刺的是三名司修死士,當場自戕,天機被遮蔽不可查。
訊息傳來,京城大譁,這個性質不比寧御馬輕,雖然此人僅僅是個郡軍役使,遇刺也不在京城,但是他軍方的身份,卻是最敏感不過的。
軍役部陳部長泣血上書,要求嚴查兇手,大司馬坎帥震怒,將隨行護衛全部下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