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自寫出那個話本之後,李永生奇蹟一般地崛起了,不但修為蹭蹭地往上漲,錢也越來越多——當然,麻煩也越來越多。
但是他不可能跟李永生頂牛,只能苦笑一聲,“咱慢慢聊,萬事都好商量,實在不行,我再央個化修去南方,你看可好?”
對現在的二郎廟來說,請化修去南方,根本不可能使用廟裡的力量,只能去找護法,所以說用“央”這個字,一點都不過分,本來就是央求嘛。
李永生聽到這話,也是無奈地一嘆,“好吧,先看第三次治療的情況吧。”
若是你能學會手法,那是最好不過的。
第三次治療,依舊是不平真人出手,用封鎮針,將沉睡的朱主持的神庭封鎮了起來。
李永生依舊施施然地行針,為了讓不平真人看得真切一點,他刻意放慢了一點速度。
然而,大家的沒注意到的是,在為朱主持翻身,給背部扎針的時候,李永生施針的手,在空中微微頓了一頓。
第三次扎針,依舊很順利,朱爾寰的情況,在進一步好轉。
甚至他在行針之後,過了一炷香時間,就醒了過來。
對不平真人來說,今天是個非常難熬的日子,因為他尚未學到李永生行針的精髓——他真的是很努力地在學了。
緊接著,令他更難熬的事情發生了,朱主持著人將他喚了過去。
師父的第一句話,就令他心肝兒亂顫。
朱真人躺在病榻上,微笑著發話,“我以為是李永生封鎮我的,沒想是你,我的得意弟子啊……封鎮師父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沒有,”不平真人嚇得直接就跪了,真的跪在地上了,“師尊對我們有大恩,何來大仇?”
朱真人微笑著發話,“你們小的時候,我管得太嚴了呢。”
“小孩子不懂,就該教育的嘛,”不平真人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出手封鎮您,實在是……想必您也知道了,我們在用神眼為您療傷,怕您不同意。”
朱爾寰嘿然不語,他這次是裝睡,同時還準備了防封鎮的手段,想要一解心中困惑。
他沒想到的是,封鎮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得意的三弟子,用的是二郎廟的封鎮手法,如此一來,他逃避封鎮真的不要太輕鬆。
然而他更沒想到的是,二郎神眼竟然被這幾個混蛋拿來治病。
若不是他心裡的好奇太多,恐怕當場就要坐起來了。
然後他就感受到了李永生針法的神奇,竟然能將他傷口處的混亂靈氣化解。
到了後來,他有個微小的反應,然後他就發現,李永生已經知道自己醒了。
但是這種事,不能當場戳穿,兩人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將此次治療完成了。
就算心裡再惱火,朱爾寰也不得不承認,李永生的針灸手段,真的是神乎其神,而且……根本不是什麼狗屁九鳳齊鳴針法!
人家就是隨意扎的針,簡單直接,手法也沒什麼稀奇之處。
然而就是這樣的針法,卻正正地對應他體內的靈氣變化。
所以他有點明白,為何三弟子會用“幾近於道”四個字來形容——他身為當事人,更能感受到這手段的神奇。
治療結束之後,他強壓心中的怒火,硬生生又挺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假裝甦醒過來,然後就馬上將三弟子叫了過來。
朱爾寰本身是比較古板的,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清醒的,肯定會阻止三個徒兒動用神眼來救自己,但是同時,他也能體會到徒弟們的苦心。
當然,他依舊比較惱怒,“你知道不知道,神眼是不能隨便用的?”
“知道,”不平真人恭恭敬敬地點頭,“但是……李永生會溫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