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謝謝你,我現在已經悟真了,要回宮了……關於誓言,我會記得的。”
說完之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別急啊,”雲滄海站起身來,想要拉她一把,卻是因為連著喝了五天,身體有點遲緩,一個踉蹌,竟然沒有拽住人。
“我去,”他大著舌頭,醉醺醺地發話,“北極宮很了不起嗎?”
張木子應該是聽到這話了,但是依舊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滄海你喝多了!”呼延書生大吼一聲,然後狠狠瞪他一眼,“張道友悟真,肯定要先回宮裡報備,你這都是什麼話。”
由於出了這麼點小插曲,大家也沒興致再喝酒了,呼延家、高家、雲家和二郎廟,甚至回了小院。
李永生和公孫家的兩名準證,以及元真人,留在平臺上,繼續給杜晶晶護法。
三天之後,杜執事才從聚靈陣裡走出來,也是打個招呼就跑掉了,“哎呀,呆了這麼久,我先去沐浴……晚上我請客,誰都別跟我爭啊。”
她的氣息略略有點不穩,不如張木子,不過接下來慢慢穩固就是了,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急不得的。
元真人走上前,關掉聚靈陣,同時摸出一個傳音海螺,講了幾句。
也就十來息的時間,山下飛奔來十餘人,全是四個家族的子弟,牢牢地看守住了聚靈陣。
李永生陪著公孫家兩名準證往下走,公孫不器笑著點評一句,“我看這個杜執事,比張道友要脾氣好一點。”
“也不能這麼說,”公孫當行隨口回答,“關鍵是看人家遇到什麼事了,有些事情別人無所謂,但是你就接受不了。”
這話簡直說得……沒誰了,李永生第一次發現,公孫家的太上長老,居然有一語成讖的能力——錯了,簡直是言出法隨。
下一刻,公孫不器就開始跳腳了,來到小院之後,雲滄海第一時間跟他說了一個訊息,“我手下人收到個訊息,說你證真的時候,有幾個小部族,跟外界的聯絡比較頻繁。”
公孫不器對此事一直念念不忘,聽到這話,馬上就發問了,“哪幾個部族?”
“這真的是……抱歉了,”雲滄海苦笑著一攤手,“不器準證,我也是最近才開始查證此事,以前我沒有關注過……”
遼西公孫再怎麼牛叉,西疆人是不會在意的,也就是前一段時間開始結盟,四個家族答應,幫公孫家打探真兇。
雲滄海的人面,那不是吹的,短時間內就摸到了蛛絲馬跡。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公孫不器遇襲一事,已經過去太久了,雲滄海的人瞭解到,曾經發生過這個情況,可是當時轉述此訊息的人,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並不是說這個人一定是被滅口了,而是西疆就是這樣,地廣人稀,有很多人從事遊牧,直到冬天到來,才會來到固定的聚居點。
轉述訊息的這個人,倒不是放牧的,僅僅是個小行商,牧民們逐水草而居,他則是逐牧民而居,跟很多部族關係不錯,也算是訊息靈通之輩。
看到公孫不器呲牙咧嘴的樣子,雲滄海趕緊補充一下,“再過兩月有騾馬大會,說不定此人會回來,不器準證你莫要著急。”
“莫要著急?”公孫不器苦笑一聲,“滄海啊,事兒沒發生在你身上,這種大仇,我能忍,我公孫家族不能忍啊。”
“大致方向是有了,未明準證已經去調查了,”雲滄海笑著安慰他,“應該跟真神教有關,那個行商……日常是比較傾向真神教的。”
“你們竟然跟這種人打交道?”公孫不器眉頭一皺,下一刻,他也意識到了不妥,於是又嘆一口氣,“關心則亂……滄海真人海涵。”
“不管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得打交道,”雲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