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訝然出聲,“你的意思是,三湘郡很糟糕了?”
“荊王起兵是早晚的事,我甚至知道一次性襲殺近千平民的事情……他想收手都不可能了,”李永生面無表情地發話,“一旦三湘起兵,這賑濟還辦得下去嗎?”
他想說的是襄王舉兵,但是這訊息不能隨便洩露,所以索性以荊王府做假設了。
眾人盡皆無語,三湘要起事,是否該收留三湘的流民,還真是一個問題。
最終,還是言德室的室長出聲了,“他不可能在邊界舉兵,為何收留不得?”
不愧是言德室的,張嘴說話,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公羊室長點點頭,看向林錦堂,“所以說,此事要儘快督促,我們都附同林教化長上書。”
被他代表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不滿的樣子。
“當然是要儘快了,”林錦堂毫不猶豫地表示,然後側頭看李永生一眼,“你似乎掌握了荊王起兵的動向?”
“荊王不起兵,沒準襄王起兵,”李永生面無表情地發話,“或者寧王,秦王……”
眾人再次沉默,要是這樣的話,麻煩就更大了。
不過最終,還是公羊室長髮話了,“只要不是荊王,咱們就好更快督促。”
“有公羊室長這句話,我就知足了,”李永生一口氣幹掉杯中酒,“明天我就回三湘了,來,我敬各位師長。”
眾人端起酒來,各懷心思地啜飲。
倒是林錦堂又說一句,“三湘太危險了,永生,你可以考慮留在博靈。”
“雷谷七八萬流民,走不開,”李永生淡淡地回答,“總之,我不會給咱博靈教化房丟人。”
公羊室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你放心,我們這些做師長的,也不會給你丟人。”
再往後,大家喝得都有點熱血賁張,紛紛指點起江山來。
看到時間不早,李永生起身告辭。
林錦堂特意將他送出門,摟著他的肩頭。
其他人見狀,就有意落後幾步,知道副教化長跟李永生有話要說。
走了幾步,林錦堂低聲發話,“永生你這是……有什麼訊息?”
到現在為止,李永生的發展速度,已經遠遠超出了郡教化房所有人的預料,大家也不會把他簡單地當作一個小字輩。
只說修為,今天在座的人裡,除了林錦堂的修為比他高,其他人都不如他。
其他的就更不要說了,最簡單的一點:誰能跟英王的九公主走那麼近?
所以林錦堂對上李永生,除了端著點師長的尊嚴,真的沒有半點架子。
李永生微微一笑,“有些訊息知道了以後,徒亂人意……我覺得做好自己就好。”
“哈哈,好一個做好自己就好,”林錦堂大笑著,重重地拍兩下他的肩膀,“我當謹記……與永生你共勉!”
“林教化長,諸位師長……保重!”李永生一拱手,“小子失禮,先走一步了。”
第二天一大早,公孫未明終於是打著哈欠,跟李永生上路了。
除了花司修,公孫家也有一名司修帶著傷,出了七幻城,到了一處無人的荒地,大家上了靈舟,直奔三湘郡而去。
靈舟趕路就快多了,用了一天一夜,就越過了三湘郡的邊界。
天快亮的時候,公孫未明將靈舟降落下來,一個是累了,要休息一下,二來就是三湘郡太亂了,靈舟趕路固然快捷,卻也容易受到人攻擊。
休息到中午,六個人繼續趕路,天一直陰沉沉的,隨時像要下雨的樣子。
因為時不時能遇到一撥一撥來路不明的傢伙,公孫未明索性將氣勢放了出來:睜大眼睛看了,我們一行人不是好惹的。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