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李永生,“為什麼不擒下他們?莫非你還打算繼續試探下去?”
“本來想的是知道點訊息就好了,但是這幫人太能折騰了,”李永生輕描淡寫地回答,“任由他們折騰下去,受苦的是中土黎庶,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陷這麼深。”
這是實話,原本他今天就是打算迷惑了對方之後,探聽出該探聽的訊息,再強行搜魂——他連陣法都佈設好了,只等動手。
不過對方的計劃,也實在太陰毒了一點,觀風使終究是不能束手旁觀。
幾人很快地趕回了張家車馬店,守在這裡的公孫未明,很奇怪他們沒將人帶回來,一問之下,勃然大怒,“這些混蛋……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
在公孫家眼裡,黎庶不算什麼,但是涉及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他的立場毫無問題。
李永生倒是顯得無所謂,“不著急,等過幾天,咱就知道是哪一家勢力了。”
天色已晚,眾人就歇息了,不過第二天一大早,佘供奉又來找李永生,因為他很鬱悶地發現,“有了這本源之氣,小傢伙都不太喜歡蛇石了。”
昨晚蜃蛇出力了,他就要給小傢伙補充氣血,結果小傢伙並不看蛇石,而是繞著他的儲物袋遊走——顯然是想吸取青色玉石裡蘊含的氣息。
“這個倒不至於,”李永生聞言就笑,“蛇石對它的誘惑還是很大的,不過這就像一個嬰孩,吃慣母乳了,偶爾來點肉糜,他會覺得很香。”
“希望如此吧,”佘供奉也用其他東西餵食過蜃蛇,能接受這樣的解釋,但是他此來的真正目的,卻是別的,“李大師此前所說的變通之術,可否細說一二?”
一直以來,他都是管對方稱之為李掌櫃,這倒也不是他自覺為準證,有意貶低對方,而是他自覺身為道宮中人,稱呼要站在道宮的角度,既然李永生是趙欣欣陣營的,他就如此稱呼。
但是現在,他也要稱尊對方為“李大師”,顯而易見,他太渴望知道答案了。
李永生遲疑一下,才出聲發話,“其實吧,這是一個與時俱進的問題。”
佘供奉的眉頭皺做了一團,“與時……俱進?”
李永生組織一下語言,“你也知道,蜃蛇是洪荒異種,是吞食洪荒之氣的,但是任何一個位面,都不可能永遠處在洪荒時代,總會向前發展的。”
“任何一個位面嗎?”佘供奉不太贊同這一點,“你這麼說,可有憑證?”
“咱們不要拘泥於這些細節,”李永生覺得有點頭大,“我是說,位面都是會發展的,洪荒之氣早晚會消失,或者變得繁華,或者變得更加荒蕪……這總沒錯。”
也未必對吧?佘供奉很想再叫一下真——論道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氣氛。
不過他非常想知道對方的答案,所以終於按下了辯論的心思。
“那麼,問題來了,是不是所有位面的蜃蛇都絕種了?”李永生笑著發問,接著就給出了答案,“不可能,因為他們找到了另外的發展方向。”
“這條路呢,就是進化的路,沒有了混沌之氣,可以有洪荒之氣,沒有了洪荒之氣,還可以有天地元氣,這叫什麼?這就叫進化……”
“當然,咱不能指望,蜃蛇會去改吃草,這個難度比較大一點,但是逐步地改進它的食譜,這就能想法生存下去……洪荒遺種都絕跡了嗎?沒有吧?”
這話可是有依據的,李永生在上界,聽過太多下界的訊息了,有的位面,類似蜃蛇的物種絕種了,但是也有很多位面,蜃蛇就生存下來了,甚至有的蜃蛇……真的是可以少量吃草的。
而且,地球界的資訊也證明,很多物種在不得已的時候,會逐步改變自己的食譜,甚至還有人提出了“進化論”的理論。
不過李永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