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太不講究了吧?”
倒是坤帥對此毫不意外,她冷笑著表示,“在新月人的眼裡,國內胡族就算是信徒,也是血統不潔的,犧牲起來毫無壓力可言……這些人只會看重眼前利弊,毫無誠心信義可言,投降和背叛跟喝涼水一般輕鬆,真神教的式微,不是偶然。”
不愧是四十多年前就被拜為大帥,看待事物的眼光,果然不俗。
旁人都驚歎坤帥的眼力,贊她狠狠地殺了一回賣國者,漲了自家計程車氣,只有隨同坤帥出征的曲勝男感慨一句,“若不是永生事先整頓了馬盟,還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事情來。”
“李永生嗎?”坤帥的腦中,浮現出一張年輕英俊的面孔。
不知不覺中,這個年輕人已經留給了她極為深刻的印象,不過可惜的是,此人雖然是本修院出身,還有官府的編制在身,但是非常遺憾的是,此人跟道宮走得太近了。
想到可惜之處,她輕喟一聲,“如此人才,竟不能為朝廷所用……他跟玄女宮在一起嗎?”
玄女宮的玄後已經來到了西疆,跟白虎廟有了接觸,不過他們並不對一般的新月國軍士出手,而是主要針對新月人中的神職人員下手,同時也獵殺一些斥候、傳令兵和後勤人員。
這一次坤帥能誅殺那五千叛逆,跟道宮的高手在一邊策應,很有些關係。
“他不在西疆,”曲勝男搖搖頭,戰場形勢瞬息萬變,她也不可能去特地打聽一個不在場的修者,“他此刻應該在海岱吧,前一陣雷谷將襄王逼得很狼狽……還殺了一名真君。”
頓了一頓之後,她又說一句,“沒準正是因為這個,才有了新月國寇邊一事。”
關於襄王和新月國之間的關係,有很多的風言風語,雖然誰都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天底下的聰明人實在太多了,那點事兒,真的經不起大家琢磨。
中土國的高層幾乎可以肯定,襄王和新月人有貓膩,曲勝男這麼攻擊趙家的親王,倒也沒什麼壓力。
坤帥也沒有在意她說的話,而是搖搖頭,“斬殺真君,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道宮的威名果然不是吹出來的,不過此番新月人入寇,主要原因,卻還不在斬殺真君上……”
既然都談到如此私密的問題了,曲勝男當然要向自家主帥請教,“那主要原因是什麼?”
“是雷谷對鄭王的攻擊,”坤帥毫不猶豫地回答,“鄭王之死,對襄王的衝擊肯定非常大。”
曲勝男眨巴一下眼睛,“這個我卻不是很懂,鄭王不是自殺的嗎?”
坤帥看她一眼,方始緩緩發話,“鄭王的自殺,只是一個偶然的結果,雷谷在此事中,最可怕的表現是,直接攻擊趙家親王的軍隊……”
“鄭王不是親王,”曲勝男忍不住出聲糾正一下,“他只是個郡王,享受親王待遇罷了。”
“那又如何?”坤帥不以為然地反問一句,然後才又解說,“重要的是,雷谷敢對趙家的軍隊動手,今天能對付準親王,明天為什麼不能直接對付親王?”
“雷谷的存在,已經讓襄王甚至其他親王不安了,他們又去了海岱,換你是襄王,你會怎麼想?”
不得不說,坤帥看問題,真的是眼神透亮,襄王若是聽到這一席話,十有八九也會將她引為知己,她唯一猜錯一點,不是雷谷主動找到海岱,而是襄王設計,勾了雷谷的人來海岱。
襄王原本以為,能讓雷谷吃一個大大的虧,以後別那麼囂張,哪曾想對方直接將他的埋伏碾壓了,連竇真君都被擒下,最後身隕。
曲勝男聽到自家主帥這麼說,心裡沒的又增添了一些憂慮,“那他現在海岱,豈不是很危險?”
坤帥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雷谷其勢已成,慢說那李永生未必容易被殺,就算他被害了,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