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欣卻是迎了上來,輕聲發話,“邵準證,他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受不得打攪。”
“虛弱?”邵真人仔細看兩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什麼虛弱啊,他是在破境,要見真了……這是什麼樣的怪胎!”
“破境?”趙欣欣眨巴一下眼睛,眼中有迷茫失色,沒反應過來這個詞有多麼令人崩潰。
“見真?”英王駭然地叫了起來,“我去,他他他他他他……他要見真了?”
親王殿下足足說了十幾個“他”字,可見有多麼震驚了。
就在這時,傳來幾聲“簌簌”的輕響,大家順著聲音一看,發現六塊靈石化作了一團白色的粉末。
李永生身上亮起了一圈淡淡的白芒,久久沒有散去,他卻是已經站起身來,笑著一拱手,“有勞諸位護法了。”
“這這這這這這……這就見真了?”英王又連著喊出十幾個“這”字來。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你好像成就高階制修,也就是在進京的途中,眼下居然就晉階司修了?
置疑是正常的,但是李永生身上那一圈經久不散的白芒,正是見真時大名鼎鼎的異象——知見帳!
所謂見真,就是得以窺見大道,多少見聞到一些大道真諦了,這就是司修的境界。
司修晉階化修,謂之為悟真,那就是多少領悟到一些真諦了。
化修晉階真修,謂之為證真,那就是具備以己身驗證一些大道真諦的實力了。
眼下李永生連知見帳都有了,那就是鐵鐵的司修了,做不得假的。
“我去!”張木子在遠處聽到這麼一聲,又噴了一口血,卻是強行站起了身子,大聲喊了起來,“李永生,你司修了?”
“呵呵,”李永生高聲笑了起來,“張道友,你且安心療傷,咱們回頭再說。”
“老孃沒法安心!”杜晶晶也吐了一口血,站起來大聲喊,“握草,我們累成狗了,還受傷了,你小子竟然晉階了……咱還能不能愉快地做道友了?”
“我也是一不小心嘛,”李永生低聲嘀咕一句,然後一抬腳,踩碎了兩塊玉符。
“你!”親王府兩名化修怒視著他,兩人原本打算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拾取玉符的。
李永生看他倆一眼,一抬腳,又踩碎了兩塊玉符,淡淡地發話,“有些東西不是你們該得到的,知道得多了,並不一定是好事。”
“確實如此,”邵真人抬手打出兩道細小白光,將最後兩塊玉符也擊得粉碎,輕描淡寫地發話,“沒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
兩名化修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圖謀他人的東西,本來就是不對的,現在有高階化修幫李永生出頭,他們心裡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了。
李永生笑了起來,他覺得邵真人這人,真的有點意思,“我還以為你也想知道這陣法。”
“青龍廟的東西,我還學不完呢,”邵真人傲然回答,“真要吃透師尊留下的東西,飛昇都不是夢想,我犯得著覬覦別人家的東西?”
“自力更生?”李永生笑一笑,“這最好了,我就佩服邵準證白手起家的豪情。”
“我懶得跟你小子費口舌!”邵真人狠狠地瞪他一眼,心說這小子吃軟不吃硬,我有需求的話,當然會使用合適的手段。
像親王府那些修者,貿貿然來撿便宜,根本不可能如願,人家見真之後,都顧不得慶賀,先來兩腳把玉符踩碎——這種人,你跟他鬥心機?
還是用誠意比較好。
事實上,他更在意的是別的,“你既然晉階了,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對方氣機所在?”
“去,為何不去?”不等李永生髮話,英王先出聲了,他簡直恨死了暗中的算計者。
此前他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