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晚有這麼一天,不過……我現在是荊王府的人,你們真敢抓走我?”
“荊王府算什……”杜晶晶話說到一半,終於還是沒有說完,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在我玄女山作案多起,誰來說情都沒用!”
陰六冷冷地看著她,“我可偷過你玄女宮弟子的東西?”
“你不是不偷,而是不敢偷罷了,”杜晶晶冷笑著回答,“我玄女宮的懸賞,卻不是假的……敢在玄女山作案,你也是一等一膽子大的。”
對一般偷兒來說,玄女宮弟子的東西,可真不是好偷的,人家是有師長的,萬一偷了什麼不合適的東西,被人家推算出天機,那就等著倒黴吧。
而且七八年前,玄女宮出道的弟子,起碼是擁有敕牌的司修,偷了玄女宮司修的東西……你說人家會不會計較?
“那我也不是大罪,”陰六淡淡地回答,“我可以出錢贖罪。”
“想都不要想,”杜晶晶很乾脆地拒絕了他,“玄女宮的面子,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落的!”
“敢動我軍中真人?”三個三才陣的人怒吼了起來。
原本他們還是遮遮掩掩,眼見陰六說出了來歷,索性大方地承認了。
杜晶晶處理這種事也有經驗,她一抖手,將一道紅光打入陰六體內,冷冷一笑,“你乖乖地跟我走,還可能有活路,這得由宮中長輩決定,你若拒絕的話,一年內必會死於非命!”
這道紅光可不是尋蹤絲那種大路貨了,而是更高階的恩怨烙印,只有真君出手,才能消除。
當然,使出這種烙印,對杜晶晶也有不小的負擔,所以她沒有在打鬥中使出。
這烙印一旦打上,玄女宮想要追蹤陰六,真的不要太輕鬆,一年之內,派出人斬殺了陰六就行——甚至玄女宮都不用親自出手,洩露了他的行蹤就可以。
這正是杜執事所說的意思:你若是仗著荊王府的身份,我現在放了你也無妨,反正回頭你死了,也未必是我玄女宮出手——你自己看著辦吧。
陰六終於沉默了,半天之後,他才出聲,“我問一個問題,如能得到答案,我跟你走。”
杜晶晶冷哼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玄女宮討價還價?”
話很難聽,然而,她雖然僅僅是高階司修,但在宮中有職位,還是巡寮執事這種對外的職位,當然要維護玄女宮的尊嚴。
陰六也是桀驁不馴之輩,不過他知道那道紅光是什麼東西,想到自己可能死於非命,他只能強壓怒火,咬牙切齒地回答,“我陰某人好歹也是號人物,並沒有得罪你玄女宮太死。”
杜晶晶遲疑一下,終於點點頭,輕笑一聲,“行,好久沒有看到你這種膽大包天之輩了,陰真人,你的要求我允了。”
張木子微微頷首,心說這杜執事雖然毛病多多,卻也有幾分不輸男兒的豪爽。
陰六艱難地扭動一下身子,看向李永生,“我想問一下,你是如何發現我的?我自問,藏蹤匿跡的本事,天下無人能及。”
李永生沒有想到,他的問題居然是衝著自己來的,微微一錯愕之後,他笑著點點頭,“沒錯,我見過的人裡,以你的隱匿手段最強……我只是覺得,周圍應該有化修隱藏。”
陰六嘿然不語,半天才問一句,“是因為有你在的緣故嗎?”
“有北極宮和玄女宮的道長在,這點人不夠看,”李永生回答得八面玲瓏,不忘捧一捧張木子和杜晶晶。
不過最後,他還是霸氣側漏地說一句,“荊王府也知道我李永生,沒有化修,怎麼敢來?”
這話說得非常自信,看得一干學弟學妹們心蕩神馳不能自已。
可是陰六知道,這話是真的沒錯,李永生獨鬥一個化修和四個司修的事情,早就被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