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李永生商量,“靈谷我也沒有隨身攜帶,先欠著行嗎?”
“無所謂,十天之內拿來就行,”李永生微微一笑,“你若想不給,也隨你!”
靳大人怎麼敢有不給的想法?黃昊那種守財奴,都被御馬監折磨得吐出了不少積蓄,而他跟李永生的樑子,眼下還沒有揭過。
於是他勉力笑一笑,“十天是吧?我肯定送到……”
一群人狼狽地從我們酒家退出,行動的失敗,讓大家都沒什麼興趣說話。
在雨中走了一段路之後,黑臉司修出聲抱怨了,“靳大人,你這借靈谷,是要幹什麼?”
對酒家的為難,其實是百粵的郡務房長齊曉哲,以及義安林家推動的,朝安局只是被他們請來,做幌子的。
而且以林家的勢力,對朝安局不需要太恭敬,他們不需要在京城發展,底蘊又深厚,所以他這話的語氣,竟然……有幾分問罪的意思?
靳大人心裡正不高興呢,聞言冷笑一聲,“那你剛才可以別借啊,我求你借了嗎,我不借給你靈谷,你走得出去嗎?”
黑臉司修再次愕然,“九郡主的勢力,竟然如此之大,連你們朝安局都要縮了?”
縮了?靳大人聞言大怒,“你義安林家號稱隱世家族,不是也縮了嗎?”
黑臉司修狠狠地瞪他一眼,“靳大人果然不愧出身朝安局,收錢時是一副嘴臉,縮頭時又是一副嘴臉。”
靳大人聽到這話,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尼瑪,不知道死活的東西,你眼瘸招惹了狠人,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跟我嘰歪?”
黑臉司修眉頭一皺,陰森森地發話,“你竟然敢罵人?”
“老子還敢殺人呢,”靳大人冷哼一聲。
他的手下聞言,齊齊圍了過來——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樣子。
“算了,”靳大人再次出聲,制止了手下,然後轉身就走,“老子忙著自救,沒空搭理你們。”
看到一行黑衣人消失在雨夜裡,林家的人也愣住了,那名李掌櫃,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
大名鼎鼎的朝安局,連英王九女都不放在眼裡,竟然會如此害怕那廝?
我們酒家之內,隨著朝安局及義民的人離開,酒菜再次上了上來,不過這一次,酒客們的喧譁聲就小了很多——這酒家的來頭,委實太可怕了一點。
李永生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裡,想到趙欣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也是有點頭疼。
杜晶晶則是跟張木子又拼酒拼了一個通宵。
第二天一大早,有兩名司修上門,說是來修補昨天弄壞的桌椅門窗。
司修出面,肯定就是要借用氣運修復了,就像九公主修建酒家,請人用了道術一般。
兩名司修大致看一下,覺得活兒有點多,又找來一名司修和四名制修,一直忙到下午,才將酒家全部修補好。
酒家沒有管工錢,倒是中午的時候,管了一頓飯,這些人忙完之後,確定酒家滿意,沒有二話轉身就走。
那五個托兒,在他們之前就悄然無聲地離開了。
接近傍晚的時候,一輛馬車駛來,進了院子都沒停,直接駛向了通往園林的小門。
院子裡的大廚和小二見狀,也不敢攔著,馬車上可是掛著水月庵的標記。
進了園林之後,馬車停了下來,趙欣欣和鄧蝶走出馬車,車裡旋即響起一個聲音,“好了,也算把你們送到了,我回水月庵。”
“風真人,到弟子的別院了,”趙欣欣一躬身,恭恭敬敬地發話,“既然來了,還請小住幾日,容弟子盡一番心意。”
“我還差你這番心意不成?”風真人在車裡淡淡地發話,“無非是答應慄化主捎你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