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保釋金只是五塊銀元,師季峰弄壞李永生十六個門,一個門按一百錢算,十六個門一千六百錢。
師季峰的家人付出了不到七個銀元,就將人保了出來。
須知他可是制修,用心幹活的話,三四個月就絕對賺回來了。
李永生是第二天上午,才知道這個訊息的,當時他還在書閣勘驗,是書社的薛志強走過來,悄悄地告訴了他這個訊息。
薛志強曾經對李永生極為不滿,但是前幾天的樓頂燒烤,他是去了的,就覺得李永生雖然不交會費,可有了錢的時候,也不小氣。
再說了,李永生力壓七幻院,奪取了本郡徵文的頭名,也是為博本爭光了,學生們容易犯中二,但也佩服那些真有本事的。
李永生道謝之後,忍不住眉頭皺一下:竟然把那個制修放出來了?
他實在有點不能理解,修院裡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我好歹也為院裡爭了光,話本就那麼下里巴人,那麼不遭人待見?
整整一箇中午,他的情緒都不是很好,總有一種遭遇了背叛的感覺。
等到下午的時候,安保們找到了書閣,還將一千六百錢拿了過來,要他簽收。
一個完整的門弄下來,其實不止一百錢,不過他的門只是壞了門軸,不是被人砸下來砍了當柴火燒,修一修還能用,這價錢也算公道。
安保也表示了,說我們不是不想幫,是姓李的那廝太不講理。
不過作為報復,他們將馮揚的腿砸爛了,粉碎性的爛,治不好了。
這倒也算得上是個好訊息,滾刀肉滾不動了,安保們終究是有些血性的。
但是他們的行為,卻是徹底地激怒了師季峰。
師季峰雖然是個制修,身上也紋了刺青,可是遇到事情的時候,膽子並不大。
他知道,大部分人都被保出去了,只有他和馮揚被扣下了,所以當他在深夜出來之後,第二天就去看馮揚。
馮揚的慘象,令他睚眥欲裂,他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所以當天晚上,他來到了修院的西南角,站在那裡,等著某人回來。
天上下著雨,而他依舊敞著懷,刺青在他的胸口和肩頭,不住地跳動著。
肖仙侯和胡漣望沒去上課,所以都發現了他,馬上跑去通知安保。
安保們聽說之後,只能報之以苦笑:丫動手了嗎?
沒動手?那我們也沒辦法啊——那廝才被院務室保出來的。
李永生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是拎著一些肉和菜,他也看到了此人,卻是隻當沒看到,徑直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想不到吧?”師季峰走上前,抬手一抹臉上的雨水,獰笑著發話,“我回來了。”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繼續向前邁步,“你算什麼東西?”
他今天一直心情不高興,也就懶得掩飾了。
師季峰愣了一愣,他雖然修為高超,但終究不是馮揚那種滾刀肉。
待回過味來,他勃然大怒,“你敢罵我?”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制修啊,居然被一個本修生罵了?
李永生根本都不帶看他的,招呼肖仙侯和胡漣望擇菜切肉,不多時,齊永馨也跟著來了,還帶了她的好友徐薇薇前來。
徐薇薇就是那個清麗女生,膽子很小,當時肖仙侯和李永生這倆外舍男生,遭遇了這倆內舍女生。
本修院裡禁忌頗多,處處都要收錢,不許起灶不說,食堂價格還死貴死貴,最近這些日子,徐薇薇來此吃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除了價格,這裡的飯菜味道也不錯。
他們五個在忙忙碌碌地做飯,卻是好懸沒氣炸了師季峰的肚皮。
你們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