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勞資就抗拒了,”秦天祝抬手按向腰間的刀柄,似笑非笑地發話,“不服氣你上啊。”
白制修真不敢上,他雖然也不怕兩個小年輕,但是他這邊有個致命的短板——手上昏迷的連志磊。
連室長傷成這樣,他已經不知道回去該怎麼交差了,若是不小心再死了,他可真沒好日子過了——沒準下一個死亡指標就用在他身上了。
“小子你們等著,”白制修呲牙咧嘴地發話,卻是收起了氣勢。
“咦,你挺不含糊啊,”李永生上前兩步,冷冷地發話,“有種你再說一遍?”
怎麼這個位面,就這麼多記吃不記打的人呢?
白制修的嘴巴動一動,卻是沒敢再說,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感覺,這倆年輕人……還真的有點危險。
擱在往日,他敢賭一下,跟對方過過手,但是現在真不是好時機。
李永生二人,是在當天晚上下了攬雲山,而連志磊一行人,卻是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才趕回了軍役房。
府軍役使聽說之後大駭,馬上延請了名醫救治,同時向郡房傳訊,希望得到郡裡的支援。
連軍役使不能管轄陽信府,但是到了他那個位子,軍中的影響力不可小看。
郡裡也請了名醫往這邊趕,不過態度不算特別積極,只是恰到好處的關注——兩個軍頭走得太近,傳出去並不好聽。
連志磊的傷勢不樂觀,但也沒有多麼悲觀,他有些靈藥護身,絕對死不了,不過一路從攬雲山下來,耽誤了太多時間,兩條腿是接不回去了。
連家最傑出的子弟,要變成廢人了。
白制修被看管了起來,房裡要他交待整個過程,雖然他交待好多遍了,還有另兩個小校的證明,但他肯定是要接受監視的。
府軍役房也派出了人,去知府衙門瞭解情況,卻愕然地發現:原來那片地方,還真劃給道宮了,府里正打算告知三司六房呢。
軍役房登時就跳腳了:這種事為什麼不早說?
知府這邊也火了:那裡本來就不是軍役房的地盤,別說只是晚告訴你幾天,就算不告訴你,你又要怎麼樣?
就在一片慌亂中,李永生和秦連成來到了府軍役房門口,斜坐在馬路對面,笑吟吟地看熱鬧。
沒到中午,又下起雨來,兩人也不離開,撐起雨傘坐在街邊,弄了兩壺酒,還從對面的酒家裡,要了兩個菜過來。
此時已經接近仲夏,斜風細雨,正是喝酒的好天氣。
兩人正喝得開心,旁邊走過一箇中年男子,他一瘸一拐的,斜背個布囊,手裡拎著一串爆竹,點著了往馬路上一扔,爆竹噼裡啪啦地炸了起來。
爆竹還沒炸完,男人的手往布囊裡一伸,又摸出一串爆竹,點著了繼續扔。
連綿不絕的爆竹聲,很快就引起了軍役房的關注,兩個小校走出來,蠻橫地衝向男人,用力地推搡,大聲呵斥,“你要幹什麼?”
“奇怪了,”男人大聲嚷嚷著,“我自放我的爆竹,跟你軍役房何干?”
兩名小校將人推倒,不由分說地拳打腳踢,其中一個抬腳亂踩,很快就將幾串爆竹踩進泥水中。
這樣的場景,哪怕是在下雨,周圍也圍上了幾個人觀看,還有人悄聲嘀咕,“是大壯的老爸”,“真的是豁出去了”……
“住手!”李永生厲喝一聲,大壯其人,他還是聽說過的。
那是一個很壯的小夥子,服勞役的時候,活生生被累死了,據說就是連志磊授意的,因為連室長看上了大壯的妹妹,想要跟她“玩兩天”。
大壯堅決不同意,咬牙硬扛——或者他以為自己扛得住,卻小看了某些權貴的狠心。
在他死之後,家裡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