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就斷為了兩截。
“螻蟻也敢叫囂,”一個女人冷哼一聲,“瞎了狗眼。”
一名白衣人嘆口氣,無奈地一拱手,“敢問來的是哪家叢林?”
“讓你滾你就滾!”女人又冷哼一聲,“再敢敗壞名頭,信不信斷了你家道統?”
“走,”一名白衣人一揮手,其他白衣人電射而去,而此人一伸手,裹了斷為兩截的那廝,頭也不回地走了。
朝安局的人還想去追,雁九一擺手,“不用了,尼瑪……原來是子孫廟的傢伙。”
“子孫廟?”受傷的中階司修眼中兇光一閃,“握草,哪一家子孫廟?”
當然,他也是隨便問一問罷了,朝安局在官府裡可以牛氣,但那是在體制裡地位足夠高,有特權,對上道宮系統,他們還真是不夠看。
而且憑良心說,官府和道宮雖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平日裡磕磕碰碰也免不了。
雁九也不回答他,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這青梧山盜匪,居然是有點根腳。”
中階司修卻也不能跟她計較,只是走過來低聲發問,“外面的真人……是十方叢林的?”
雖然在激鬥中,他也能感受到,一開始說話的那位,應該是化修級別的修為,要不然哪裡會讓囂張的白衣人果斷離開?
雁九微微搖頭,朱唇輕啟,輕輕地吐出兩個字,“不止。”
那個女聲,她可是非常熟悉的。
席家家主也被請了進來,目睹這一幕,只覺得從頭涼到了腳,握草……演砸了。
雁九卻是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冷笑一聲,“看來朝安局很久沒動,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招搖了……關於青梧山盜匪來襲,有誰想說什麼嗎?”
誰敢說什麼?這盜匪明顯來得很蹊蹺。
“那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雁九淡淡地發話,“傳訊總部,要支援……申請肅清彰德府!”
對朝安局而言,肅清就相當於血洗了,這個責任比較大,她拿不了主意,但是建議一下總是夠資格的。
事實上,她的憤怒完全可以理解,若是今天她被青梧山盜匪捉走了,那麼就算被救出來,朝安局也丟了大人,她的前途也徹底毀了。
眼下能僥倖脫身,她真的是怒火中燒——萬一張木子沒及時到來,那她真的就徹底成了笑柄。
與此同時,她不忘叮囑自家人,給李永生這三個大修堂的修生,換一個比較好的環境,最好是靠邊的院落——他的進出,你們也不要管。
朝安局本來就是情治特務機構,裡面鮮有不開眼的,大家都想得到,外面來的奧援,肯定跟朝陽這三名修生有關,甚至他們可以斷定,外面大概是道宮中人,大概賣的是李永生的面子。
但是上司不說,他們絕對不會問,有些東西,心知肚明即可,一旦說出來,那麻煩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李永生三人,在子夜時分,被臨時調整了居所,事實上,連楊國箏都聽出了張木子的聲音,他鋪好被褥之後,直接躺了上去,“我馬上就睡著了……永生你可以出去走一走。”
十息不到,他的鼾聲大起,至於說真的睡著沒有,那只有天知道了。
李永生想了想,還是起身走了出去,推開房門之後,又推開院門,那些負責看守的朝安局密諜,就像沒看到他一樣,根本不予理會。
遠處的皚皚白雪中,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那是一輛非常普通的馬車。
李永生一路走過去,走著走著,天上又飄起了雪花。
他走到近前的時候,車上跳下一人來,不是別人,正是張木子,她笑著衝他打個招呼,“你這傢伙,跑得好快,怎麼突然就離了京城?”
“別人讓我離開,”李永生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