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陰森森的話,馬上翅膀一抖,護住了自己的眉心,大聲喊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送銀元,這總行了吧?”
你捂住眉心也是沒用的,李永生心裡暗哼,嘴上冷冷發話,“那就快去!”
血魔又很誇張地喘了幾口氣,才一骨碌爬起來,扇動翅膀就待離開。
不過下一刻,它就停了下來,怯生生地發問,“可是,銀元呢?”
張木子看到它這狼狽樣,也忍不住笑一笑,“合著你還知道自己沒銀元?喏,拿著。”
她拋了一個金餜子過去——這抵得上一百塊銀元,買牛羊是綽綽有餘。
事實上,這種半大的牛羊,都是老百姓捨不得賣的——夭折的可能性大大降低,而且還在瘋狂地生長。
所以她給的價錢高一點,也是不想佔黎庶的便宜,她又不差錢。
血魔爪子一伸,穩穩地抓住了這個金餜子,不過下一刻,它又問一句,“能給個儲物袋嗎?”
“神馬?”張木子的柳眉一豎,眼睛一瞪,“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個儲物袋,”血魔理直氣壯地重複一遍,“你見過抓著金子飛的蝙蝠嗎?”
張木子頓時就噎住了,好半天才哼一聲,“我也沒見過抓著儲物袋飛的蝙蝠!”
“你這麼就這麼笨呢?”血魔的一隻爪子,不住地在地上敲打著,“可以假裝是一個袋子,不知道什麼緣故,它繞到了我腳上了嘛。”
李永生呲牙一笑,“你身上也可能不小心濺上了太乙銀漿……你說這種可能性大不大?”
“別那麼小氣嘛,”血魔馬上就收起撲扇的翅膀,又幹笑一聲,“反正你們不缺儲物袋不是?我還沒得過這玩意兒呢。”
“我知道,奴印你也是第一次得,”李永生一掐法訣,就要再整治這廝,“多體會一下,也是能加深印象……”
不過下一刻,他就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向遠處,“有人來了?”
血魔見狀,躡手躡腳地倒退幾步,一撲扇翅膀,悄然無聲地飛走了。
來的人有七八騎,踏著地上的殘雪,捲起大片雪花,眨眼間就接近了。
趕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御馬監的奧斯卡公公,隔著老遠,他就一拱手,笑著發話,“李大師縱橫柔然和伊萬,為中土解除了燃眉之急,我代天下蒼生,謝過李大師了。”
李永生也沒奇怪這廝的訊息靈通,只是一擺手,意興索然地發話,“一點心意罷了,既然你來了,寧御馬這次是不能來了?”
“我幫寧公公打前站,他可能會晚點來,”奧斯卡的臉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中土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了……唉,寧公公心憂國事,根本忙不過來啊。”
“願意不願意來,在他了,”李永生冷冷地回答,“你們想的是,襄王下一步,會大舉入寇豫州吧?我要回博靈了,省得博靈受到兩面夾擊。”
他們這些猜測,雖然都是臆斷,但是真人的眼光和智慧,比一般人強得太多了。
奧斯卡聞言,頓時就嚇了一大跳,心說這麼隱秘的事情,你怎麼就知道了?
事實上,寧致遠今天還真沒打算來看李永生,這些日子,京城裡各種事實在太多了。
不過他也沒打算怠慢李永生,所以才會派奧斯卡前來應付一下——李永生在柔然和伊萬的行動,已經傳進了宮裡,是個人就知道,他們為中土立下了多大的功勞。
所以寧致遠的意思就是,李永生真有要緊事,我會晚一點過去,若是事情沒那麼要緊,奧斯卡你幫我安撫一下,也就是了。
可是奧斯卡做夢也沒想到,李永生竟然猜透了朝廷的打算,他想一想之後,低聲發話,“李大師的話,我不太懂,不過,京師這裡激戰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