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梁真人都有點惱了,“小子休要再聒噪,我且問你,蜀王在不在?”
這位見是真人出聲,倒是收斂了一些,“啟稟真人,王爺在不在,哪裡是我能知道的?”
賀司修聞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走上前就是狠狠一記耳光,“是真人在問你,你老實回答就是,哪裡輪得到你問真人?”
那車伕不過是低階制修,這一記耳光,直接將他抽得口鼻鮮血直冒。
不過丫也是個狠角色,他抬手一抹口鼻中的鮮血,咬牙發話,“大人若是想知道王爺在不在,派人送帖子就是……跟我一個下人計較,很威風嗎?”
賀司修氣得探手就去抽腰刀,卻被人一把抱住了,“賀頭兒,鎮定,鎮定!”
車伕卻是若無其事地一轉身,走向馬車,“諸位大人若是無事,我便走了。”
看到他駕著馬車,施施然離開,一干朝安局的人面面相覷,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混蛋!”賀司修氣得破口大罵,“我賀某人自打生下來,還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盧供奉也氣急而笑,“呵呵,這麼不給朝安局面子……真的打算反了?”
“我要聯絡軍役房,”賀司修大聲喊著,“看是他蠻橫,還是軍隊蠻橫。”
“好了,”梁真人打斷了他的話,“人家也沒反,不過是打了兩個醉酒的傢伙,你憑什麼調動軍隊……就因為你娶了一個老帥的女兒?”
李永生這才聽明白,合著這賀司修一直很強硬,也是有底牌的。
不過,老帥的女婿進了朝安局,這事兒倒也罕見。
賀司修看他一眼,胸口急促地起伏几下,然後又看向盧供奉,“供奉,要辛苦你走一趟了,倒不信他們敢對你下手。”
盧供奉翻個白眼,很無奈地發話,“我倒是可以走一趟,人家繼續躲著不見,我又能怎麼樣……咱們這點人馬,可以跟蜀王比狠嗎?”
“唉,”梁真人也嘆口氣,“失策了,真沒想到,蜀王也對朝廷失了恭敬。”
這話一出,就算是對蜀王的行為定性了——要知道,來的這些人裡,就數因果殿的梁真人對蜀王的期望高,也最是維護蜀王。
不過就在這時,那名形似屠夫的中階司修發話了,“我覺得,蜀王未必就橫下心跟我們作對了……否則昨天一天,足夠他做出反應,又何必等到今天?”
賀司修聞言,眼睛就是一亮,沉思了起來,他只是被氣壞了,事實上,他並不缺乏智慧。
不過想了一陣之後,他還是頹然搖搖頭,“他固然是留了十三他倆的性命,但是……沒準蜀王是昨夜才回來的。”
“賀大人,我感覺,對方一開始沒有動手,是在瞭解咱們的實力,”屠夫正色回答,“周邊來來往往很多人,對方發現咱們實力弱小,所以才悍然出手。”
賀司修覺得這話也有道理,又想一想之後,覺得自己的思維有點混亂了。
他抬眼一掃,就看到了李永生,於是出聲發問,“李大師,你怎麼看?”
我又不叫元芳!李永生笑一笑,微微頷首,“確實,對方昨天連番有人來看,應該是探查實力……咱們真人的數量少,對方應該已經看出來了。”
“握草,”賀司修輕聲罵一句,“這尼瑪……人還是來少了啊,可恨局裡再不能多調幾名真人過來。”
“唉,”盧供奉長嘆一聲,“若是有十來個真人,足可以直接上前興師問罪了……梁真人,兩殿不能再支援一些真人嗎?”
“怕是夠嗆,”梁真人搖搖頭,緩緩發話,“各處都在籠絡頂尖戰力,巴蜀目前尚算太平,哪裡能調這麼多真人來?”
賀司修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終咬牙發話,“既然他不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