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兩個什,一個什長聞言,臉上現出了驚喜的表情,非常誇張的那種,“終於等到你們了……追查揶教妖人,人人有責,我們願意配合。”
另一個什長站在不遠處,卻是抱著膀子,冷冷地看著自己的袍澤,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很顯然,他屬於對雷谷不友善的勢力。
這兩個的什的組合,還蠻有意思的,大約是相互監督的意思吧。
李永生也懶得理會冷哼的那廝,若是對著他哼,他當然不會答應,但是對著另一個什長,他沒興趣去替丫的戰友計較。
雷谷一行人過關是很方便的,但是輪到永樂和桐河士兵的時候,那冷哼的什長就出聲了,“慢著,這些是什麼人?”
“你管勞資是啥人?”一個桐河兵破口大罵,用的還是桐河口音,“勞資是桐河的,在自家的地盤上走一走,輪得到你這黎川崽子出聲?”
他回來是報仇來了,當然不怕激怒對方,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那什長臉色一沉,“看來不是雷谷的人,倒像是襄王的探子。”
“那又怎麼樣?”桐河兵揚著下巴,傲慢地看著對方,“有種你動勞資試一試?”
區區兩個什,也敢主動找碴——軍營距離此地還遠,一旦發生衝突,六萬人救不了你。
“好了,”李永生冷冷地看這廝一眼,制止了他發話——襄王探子的鍋,你也敢背?“這是我雷谷邀請的義民,幫著追查揶教妖人。”
“那就不是雷谷的人了?”那什長面色鐵青地發話,“非雷谷的人,要檢驗身份。”
其實他早就從對方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當然明白眼前這些人,十有八九就是西大營裡那兩縣計程車兵。
“這是為雷谷幫忙的,”祭強陰森森地一笑,“追查妖人,怎能少了幫手?”
相對祭真人的話,李永生就霸氣了很多,他淡淡地表示,“雷谷是收容流民的地方,我說他是雷谷的,他就是雷谷的……你們不用查了。”
這什長猶豫一下,還是壯著膽子發話,“可是,他們帶著軍械,不能枉縱。”
祭真人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獰笑著發話,“我也帶著軍械,你管得著嗎?”
這什長氣得直翻白眼,另一位什長拽住了他,走上前賠著笑臉發話,“諸位大人見諒,我們也是軍務在身,做事難免死板一點。”
祭真人冷哼一聲,“你自死板你自家的,莫要跟我呲牙咧嘴,下一次敢再這樣,我一刀斬了這不敬上位者的狗頭,倒是不信別人敢說什麼。”
事實上,這什長也是壯起膽子作怪,意在試探對方的心意,眼下任務完成得差不多了,對上官有了交待,哪裡還敢繼續呲牙?
倒是那名桐河兵走到他面前,瞪了他好幾眼,才咬牙切齒地發話,“一個小小的什長,勞資怎麼也是個都頭,今天不是雷谷的大人們在,就取了你的狗命!”
另一名什長見狀,馬上出聲發話,“諸位大人,後面那些,不會也是你們雷谷的吧?”
一邊說,他一邊抬手一指,指的正是那一萬多桐河的追隨者。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那也是追隨我雷谷的義民,怎麼,我還需要向你請示?”
“大人您這話說的,”什長乾笑一聲,臉色煞是難看,“我們當然不敢置喙,可這裡終究是軍事重地……您看?”
桐河人大舉招攬人馬,軍營哪可能沒得到訊息?過了他這個關卡,前面可就是大營了,要是放這一萬多人過關,他也承擔不起這個職責。
一萬多烏合之眾,大營沒看到眼裡,但是性質太惡劣了。
“沒什麼我看的,”李永生面無表情地發話,“追查揶教妖人,需要大量的人手,有種的話……你試著攔一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