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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對這個回答,其實並不意外,它只是表示出自己的態度罷了——所謂的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它思索一下,重重地嘆口氣,“但是我也不可能束手就縛,他們逼迫太緊的話,我是要反抗的,由此可能造成中土道宮的損失……唉,我也不想減低中土國的戰力啊。”
要不說,這老鳥真的不是個善碴,它表明自己的不得已,同時指出——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中土國的戰力會減少,你堂堂觀風使,不能就這麼不聞不問吧?
當然,觀風使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將它直接逐出玄青位面,那就一了百了。
但是它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它朱雀沒犯什麼大錯,還友情幫助過觀風使。
而且這件事裡的關鍵人物——永馨仙子,對朝廷的小動作,也是相當失望和不滿。
還有一點就是,如果觀風使將它驅逐了,玄女宮沒有了報復物件,該何去何從呢?
所以它認為,觀風使不可能貿然地將它逐走。
李永生沉吟一下,最終發話,“好吧,你的委屈我知道了,以我之見,你現在去金陵比較好一點……幫著寧王壯一壯聲勢。”
“咦?”鳥頭驚咦一聲,然後沉默了下來,好半天之後,笑容慢慢地展現在它臉上,點頭笑著發話,“觀風使這建議,果然不俗。”
它已經想出了這個建議的精妙之處。
趙欣欣聞言忍不住了,“它去金陵,那豈不是助長反王的聲勢?”
“寧王又沒有公開反叛,”朱雀得意洋洋地發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跟荊王不同,是求自保和安民,我正好去大力發展信眾……我也是要安民。”
趙欣欣沒好氣地哼一聲,“你以為,區區一個寧王能攔住我玄女宮?”
“攔玄女宮當然攔不住,”朱雀不以為然地回答,“但是玄女宮若是對付寧王,且不說是不是干涉皇族事務,只說此事是朝廷願意見到的,玄女宮怕是就不可能去找寧王的麻煩。”
玄女宮這次對付朱雀,其實心裡也憋著火,她們不能跟幕後黑手計較,反倒要找上別人撒氣,心中的不甘可想而知。
也虧得朱雀是玄女宮的宿敵,他們這麼做,是“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否則還不知道要憋屈到什麼樣子。
朱雀一旦在金陵露出行藏,玄女宮肯定是要追索的,然而,只要她們在寧王的勢力圈子裡一動手,朝廷肯定笑得合不攏嘴。
那麼,玄女宮真的會做這種令仇人痛快的事嗎?顯然不可能。
朱雀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分寸,事實上,它此前都想過,要不要去幫荊王或者襄王。
但是幫荊王的話,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扣屎盆子——襲擊丁青瑤等人一事,哪怕不是它做的,也必須是它做的了。
幫襄王的話,那是整個中土皆知的反王,朱雀如此做,就算有了自己的立場,這跟它的初衷嚴重不符——它在這個位面,就是想偷偷收集點香火,悶聲發大財而已。
一旦它深入介入皇位之爭,不但會惹惱當今天家和道宮,更可能被上界追責——你偷偷蒐集香火也就算了,竟然敢涉入運修的內部事務?是不是你還打算把這個位面據為己有?
正是因為這條路行不通,它就歇了這一番心思,哪曾想觀風使直接指出一個人來。
寧王好啊,真的好,跟朝廷不對付,卻又沒有舉起反旗,朱雀前去發展信眾,也不存在站位的問題,還有比這更好的選擇嗎?
想到這裡,朱雀由衷地欽佩李永生:不愧是上界觀風使,腦瓜就是不一樣。
趙欣欣的臉卻黑了下來——這都是什麼餿主意?
事實上,她也能想得到玄女宮的反應——肯定是左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