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能說話。”
天機殿的高階化修一直不說話,聽到這裡才哼一聲,“不是死人說話,而是事機不密。”
這個就從側面證實,寧致遠真的沒說假話。
李永生眨巴一下眼睛,“原因呢?他都是大司馬了,為何會做出這種事?”
“這誰知道?”寧致遠一攤雙手,想一想之後又回答,“反正他趁我遇刺,著人行刺吳文輝,肯定是想趁亂謀取什麼……也真是膽大包天了。”
李永生這才反應過來,合著寧公公如此討厭坎帥,還有一層原因——他的遇刺,被別人當作了一個契機,趁機渾水摸魚,身為當事者,這尼瑪真的有點不能忍。
不管怎麼說,寧致遠說了一陣之後,趙欣欣的怒氣確實有點降低,中土的大司馬,竟然跟伊萬國聯手行刺朝廷重臣,這訊息真的太意外了。
所以她在晚飯之後,做出了一個決定,“算了,明天咱們開拔,我也不想再在京城待著了。”
寧致遠都打算漏夜回城了,聽到這話,忍不住又出聲了,“九公主,我要是你,就不著急走,你現在背靠玄天觀,沒啥危險,還能隨時支援你父王,為何不多待一陣?”
“我自會跟我父王同行,”趙欣欣冷冷一笑,“原本父王就沒有進京的打算,天家要他進京祝壽,他才來了京城,莫不成是來得去不得?”
“英王要離京?”寧致遠大驚失色,“九公主,這可不是個好主意,還是在京避嫌的好。”
“呵呵,”趙欣欣笑著搖搖頭,“在京避嫌?別人在封地‘共襄盛舉’都沒事,我父王就要在京避嫌?既然要避嫌,大家都來京城好了。”
“那能一樣嗎?”寧致遠氣得一跺腳,情急之下,他實話實說,“襄王來京,那就不是避嫌了,老人家若是被說動,那是要出大麻煩的。”
英王在京沒事,算是圈住人了,但是襄王來京,反倒沒準能得了太皇太妃的助力。
趙欣欣冷笑一聲,“說白了,還是忌憚我父王,我就奇怪了,我父王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寧致遠沉默半天,吐出一句話來,“英王賢名在外。”
“狗屁的賢名在外,”趙欣欣終於暴走了,“做人和善一點,是他的錯嗎?為什麼老實人要被圈著,那些不知所謂之徒,反倒可以為所欲為?”
你還真說對了,寧致遠暗暗腹誹,英王沒這麼賢明的話,早就被放出去了,大家都擔心他放出去之後生事,才會看得這麼緊啊。
這是事實,但是他還真不敢這麼回答,所以只能苦笑一聲,“天家難做啊。”
“天家的親人更難做,”趙欣欣冷哼一聲,“明天我定要陪著我父王回大名府,看誰敢攔著!”
這話說得委實有點過分,想她一個小小的未入流的修者,竟然敢帶著親王強行離京,簡直不能用狂妄來形容了。
但是寧致遠還真不敢說什麼,趙欣欣不但背景強,現在手邊也有人,雖然四名化修就有三名負傷,其中還有一名重傷,但是李永生、張木子和杜晶晶,哪一個又是好惹的?
真要算起來,來上六七名化修,絕對佔不了便宜。
若是激得玄天觀看不過眼出手,十名化修也是有來無回。
更重要的是,英王進京,本身就是奉旨過壽誕,然後回封地,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天家若是強留,怕是其他皇族都要人心惶惶——這順天府,是來得去不得了?
所以他只能苦笑一聲,“這個事兒呢,九公主您也別急,我馬上就回去彙報天家,英王是天家召來的,有來有去,這也是同族情分不是?”
趙欣欣笑一笑,“我跟你講情分的時候,你跟我講的是天家難做……明日午時,我必定護送父王啟程,誰來也沒用,不服氣的就攔著試一試,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