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永生既然搬出了瘸真君,他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李永生卻是個知情識趣的,他笑著點點頭,“待我掌握精要之後,也會考慮獻給朝廷。”
無心真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顯然是不太相信這話,他點一下頭,“那樣最好。”
趙欣欣見他這副模樣,心裡頓時生出了些不忿,驀地出聲,“稟真君,李永生的收音機和腳踏車技術,都已經獻給了朝廷。”
“唔,”無心真君又點一點頭,心裡難免生出點納悶來:這廝真會把法門獻出來嗎?
就在這時,杜三潮緩緩發問,“不知行刺英王愛女的廣陵韋家,天機殿打算如何處置?”
杜家的事情處理完了,他們當然要追著韋家不放,這是杜家第二關心的事情。
無心真君眼睛一眯,斜睥張真人一眼,並不說話。
張真人面無表情地發話,“朝廷自有尺度,無須告知你們。”
杜三潮哪裡能接受這樣的回答?他冷哼一聲,“朝廷處置,我們自然不能置喙,但是處置不公的話,難免令人心寒。”
“嗯?”張真人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看著他,“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這就是有意找碴了,還是沒有放下剛才杜晶晶的冒犯,若是杜家尚有真君在,他絕對不敢這麼做,但是……這不是沒有真君嗎?
所以中階真人的抗議,就成了高階真人眼裡的冒犯。
“我杜家怎麼說,也是救護了皇族,”杜三潮不緊不慢地回答,“真君還有意相助,發兵幫我們攻打韋家,我們要個公道,也是正常的。”
五長老終究不愧是杜家拿得出手的人,行事不急不躁,面對壓力也敢據理力爭。
張真人的嘴角抽動一下,“怎麼處置韋家,朝廷自有分寸,你若想居功自傲,非你杜家之福。”
五長老冷冷一哼,針鋒相對地回答,“不能公平處置的話,也非朝廷之福!”
這話說得很嗆,張真人想借機發作,但是想一想對方陣營裡,還有北極宮和玄女宮的弟子,英王的護衛也在不遠處,他終於沒敢把事情鬧大。
其實,無非是對杜晶晶的一點怨念罷了,沒有這個因素的話,張真人自己也看不慣襄王,以前他甚至有點同情英王,當然,從今天起,他不會再同情了。
事情談到這裡,就算告一段落了,接下來的時間裡,英王繼續乒乒乓乓地造房子,周遭的御林軍和朝安局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杜家並不著急離開——下一次來就得辦手續了,邵真人攜著兩名友人,整日在玄天觀裡盤桓,沒事相互交流一下修煉心得,也是不緊不慢。
事實上大家都在等,看襄王那邊的反應。
自從上次,他申請閉門思過之後,太皇太妃又出了懿旨,呵斥他胡鬧,要他向今上解釋種種不端行為,可是要將他送往祖陵一事,卻是再也沒有提了。
自古慈母多敗兒,老太太素有賢名,真的是沒過了兒子這一關。
祖陵都敢不去,襄王自然無心跟皇侄解釋什麼,反正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可是趙欣欣遇刺的案子,朝廷要結案,這必須得給出一個說法來,那麼多皇族看著呢。
襄王府肯定不承認,這案子跟自家有關,不過他們也無法再庇護韋家,否則光是樂浪毒蛟那邊的公案,就夠喝一壺的。
又過五六天,韋家的人終於慢吞吞來到了順天府,據說也是一箇中階化修帶隊,韋家除了死去的韋純方,還有一個高階化修,沒敢來京城。
韋家的人也是住在城外,要求天機殿的人出來談——京城裡沒有隱私,杜家的要求,早就被傳得眾所皆知,韋家自然是有樣學樣。
天機殿這次強硬了很多,說你韋家不想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