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就是那麼點,兩臺收音機,也不到十五銀元。
“收音機倒是在其次,”秦天祝猶豫一下,方始緩緩發話,“上次你給我傷藥,效果不錯。”
“嗯?”李永生的眉頭微微一皺,你這傢伙說話,怎麼轉移得這麼快呢?“我給過你傷藥嗎?”
“給過啊,”秦天祝重重點頭,“就是去年開學之後,我不是……那啥了嗎?然後你來看我,留了點傷藥。”
“嗯嗯,”李永生不住地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就有印象了。”
“你別光有印象啊,再給弄點,我買,”秦天祝很乾脆地表示,“一臺收音機就夠了,我孝敬我外婆,傷藥賣給我些。”
李永生狐疑地看他一眼,“我感覺你挺不重視我那個藥的,怎麼現在想起來要買了?”
“這不是……當時沒注意嗎?”秦天祝乾笑一聲,“後來我給人了,據反映很不錯。”
他當時真是看不起李永生的藥,隨手給了身邊的女僕,後來族裡有事情,女僕被借去幫忙,好死不死地遇到了麻煩,有人傷得比較重,女僕就想起來,自己手邊好像有傷藥。
具體情況,秦天祝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他聽祖父說,這藥很不錯,希望他再弄點回來。
很不錯是有多麼不錯,他並不知情,所以沒怎麼放在心上——他還欠著李永生的情呢。
而且那外舍生很是驕傲,寧可跟上舍生對打,也不求他相助,那麼,以秦天祝的驕傲,自然也不會隨便去求對方。
後來他的老爹還提過一次,問他藥買回來沒有,不過自打他跳樓的事情發生之後,他老爸被他祖父痛打了一頓,父子倆之間,有點冷戰的味道,溝通少了很多。
所以秦天祝始終不知道,那個傷藥有多神奇,眼下既然已經決定接受對方的報酬了,多要一點也就無所謂了。
“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李永生微微頷首,“那個藥啊……我想想辦法吧。”
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主要是因為他發現,孔總諭似乎已經盯上自己了,再出手比較礙眼的東西,就要考慮後果了。
“那拜託你了,”秦天祝沒心沒肺地點點頭,到現在為止,他依舊沒覺得這傷藥有多麼重要,所以也不在乎對方如何回答——反正他幫家裡問過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在李永生的出租房門口匯合。
除了他倆,秦天祝的身邊還有一人,是個奔五十歲的老年男人。
男人面如重棗,微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就是個管家的模樣。
但是李永生卻沒有小看此人,而是多看了兩眼,“這位是……”
“哈哈,”秦天祝仰天大笑一聲,“這是毅叔,乃我秦家供奉,你的事,我當然要重視……”
其實他也沒想到,家中會如此重視,昨天回家之後,他去祖父那裡告知,我想從族裡請個高手隨行,辦點事情。
結果他祖父一聽說,是幫李永生辦事,又聽說傷藥也有眉目了,二話不說就派了毅叔出馬——須知那可是供奉,他本來是想求個客卿。
秦家的家族不大,也就兩千餘人,司修四人,而秦家外聘的客卿,有高階制修的水平,就足以承擔了。
秦家的供奉就不一樣了,只有兩人,都是高階司修,而且這兩人屈尊秦家,並不是完全圖了安逸的生活,他倆更想尋個機會,進入道宮!
高階司修,基本上就是普通人能觸控到的頂點了,想那趙平川是博本院的一把手,也才剛剛進入高階司修。
當然,秦天祝是不會說那麼多的。
李永生微微頷首,“毅叔想來是驚人的高手,我一眼看上去,就感覺不凡。”
毅叔聽到此言,一張重棗臉波瀾不驚,沒有想說話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