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的,我就有這個底氣和資歷。
但是既然有可能幫助老媽減輕痛苦,她也一定會去嘗試,這不僅僅是孝心,說得更現實一點,老媽多活幾天,她的日子就好過幾天。
所以她安排了人,給李永生送去兩個老傷號。
晚上她有個客人要宴請,回到家裡就是亥初了,就要上床睡覺的時候,她隱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沒辦。
仔細想一想,她想起來了,於是叫過來自己的侍女,“傷患給朝陽大修堂送過去了嗎?”
“送過去了,”侍女就是那個高個兒女孩,“李永生也救治了,據小湯哥說,效果不錯。”
“他當然說效果不錯,”曲婉兒一擺手,就要她下去,不過下一刻,她又問一句,“收費這個……怎麼說的?”
“姜奶奶免費,成叔……小湯哥說,費用算在他頭上了,”侍女低聲回答。
湯昊田幫曲婉兒買單,實在太正常了——很多人想幫著買呢,都沒那個資格。
“姜姨免費?”曲婉兒的眉頭一揚,“為什麼?”
“因為……李永生說,衛國戰爭受傷的,他免費救治,”侍女輕聲回答。
“倒還不算太不懂事,”曲婉兒哼一聲。
“就是,”侍女奉迎著回答,“他不過施了一施針術,原本就沒有什麼成本。”
曲婉兒對李永生的觀感不好,但是對方尊重衛國老兵的做法,她還是認同的。
不過下一刻,她就是一愣,“那豈不是這小子給我母親看病,也要免費?”
“免費好啊,”侍女高興地發話,“又不是咱們不給他錢。”
“我曲家還不至於差這點錢,”曲婉兒冷冷地看了侍女一眼,頓了一頓之後,又出聲發話,“這兩天,你幫我盯著點他,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侍女被這一眼瞪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聞言忙不迭地點頭,卻是不敢再說話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又下了一場大雨,當時曲婉兒在參加一個會議,猛地見到一個不認識的老者,在痛苦地揉肩膀。
只一眼,她就看出來了,老者肩頭有傷,陰天下雨會痠疼——她在母親身上,看到過太多次這樣的表情了。
不過很顯然,老者傷勢的嚴重性,比曲勝男差得太多了。
想到母親今天又不好熬,曲婉兒也沒了開會的興致,悄悄溜出會場,要侍女去打聽最新的情況。
不多時,她的眼角看到,侍女在會場門口,悄悄地衝她招手。
待她再次溜出去,侍女開心地向她彙報,“效果非常明顯,姜奶奶和成叔今天就好多了,尤其是下雨的這會兒。”
曲婉兒頓時一怔,“你確定?”
“我確定,”侍女很乾脆地點點頭,“不光小湯哥這麼說,姜奶奶也跟我傳訊了。”
這姜奶奶是曲勝男昔年在戰地救護所裡結識的病友,對她多有照顧,傷好之後,被曲勝男要到身邊,當了侍衛,然後就是四十多年的交情。
曲婉兒知道,在老媽面前,自己說話未必比姜姨管用。
既然是姜姨說好了不少,肯定就是這樣,曲婉兒心裡就是一動:那小傢伙真那麼有水平?
就在這時,會場裡走出一個人來,衝她招一招手——到你講話了!
曲婉兒心不在焉地講了一會兒,會場休息的時候,她冷不丁地又聽說,這幾天還會有大雨,她終於是坐不住了,告了一個假之後,匆匆走人了。
待她趕到博本院的時候,就快到吃飯的點鐘了,她匆匆來到那個小院,不成想開門的竟是姜姨的兒媳。
“李永生呢?”曲婉兒一進院門就發問。
“他出去買菜了,”姜姨的兒媳小心地看著她,“我說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