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競爭,對外是一條心,對內的時候……那就很難講了。
當然,曲勝男已經老邁,按說不值得道宮中人算計,但她是軍中的一面旗幟,影響力極大,侍衛肯定不願意發生任何意外。
說句實話,道宮中人出現在本修院內,這原本就是比較奇怪的事,不是什麼友好的訊號。
“是嗎?”李永生抬腳向大門走去,到了院門口,看到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歲,男的英俊女的漂亮,身上穿的並不是道袍。
他奇怪地看一眼侍衛,“這就是你說的道宮中人?”
沒穿道袍就不是道宮中人了嗎?侍衛些有點著惱了,我們軍方跟道宮中人打交道多了,鼻子抽動一下,就能聞出那股道宮的味兒來。
不待他回答,那年輕男子衝著李永生一拱手,“敢問閣下可是李永生?”
李永生表面上訝異,心裡當然知道,這倆是貨真價實的靈脩,而且還是司修,應該是道宮有了敕牌的正式弟子,所以他微微頷首,“是我,敢問二位可是道宮中人?”
“此處非談話之地,”女子冷冷地回答,又掃了一眼門口兩個侍衛,“還請閣下喝退閒雜人等,我們此來,有事相商。”
“閒雜人等?”一名侍衛氣得笑了,“你等不入紅塵之輩,已經是違規了,這裡受軍役部保護,還不速速退去?”
年輕的男女根本不理會他,而是一眨不眨地看著李永生。
李永生沉吟一下,微微頷首,“那咱們換個地方談好了。”
他抬腳就要走人,冷不丁旁邊有人一把將他拽住,卻是那侍女,“你還未起針。”
“待時間到了,你幫著起一下就行了,”李永生搖搖頭,“起針不需要多少技巧。”
其實起針也需要技巧的,除了前後順序,還要相當的手法,不過現在他對曲勝男的治療,已經到了尾期階段,起針的手法就不怎麼重要了。
至於說前後順序,他起針這麼多回,那麼多人細細盯著,相信背也背得下來了。
侍女還是不想鬆手,卻聽到曲勝男的聲音傳來,“好了,讓小李去忙。”
李永生甩脫她之後,走到那倆年輕男女面前,“隨我來。”
三人快步離開,很快就在兩裡地外的樹林中,找到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
這裡人跡罕至,偏偏樹木比較稀疏,能見度不差,可以看得很遠,而且還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正經的談話好去處。
三人坐下之後,女人一抬手,手上就多了一個小爐子,又一翻,多出了一罐茶葉,一個茶壺和幾個小杯子。
李永生的眼睛一張,驚訝地發話,“須……須彌戒?”
“哪裡當得起須彌戒?不過是儲物袋罷了,”美女微微地一笑,晃一晃手上的玉色香囊。
李永生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算是儲物袋,也是罕世奇珍了。”
“這可不像是真君看好的人,”男人面無表情,淡淡地發話,“自我介紹一下,北極宮內門弟子楊庶幾。”
李永生一聽“北極宮”三個字,心裡就明白了,於是面容一整,收起了那副懵懂的樣子,很認真地發話,“你二位尋我何事?”
楊庶幾並不回答,倒是那女修一邊燒水,一邊淡淡地發話,“首先,能讓我倆確定一下,你跟真君的關係嗎?”
他倆修為雖然不高,都是中階司修,但是既然能攜帶儲物袋,身份絕對不會差了——並不是所有的內門弟子,都能有儲物袋的。
李永生猶豫一下,字斟句酌地回答,“事實上,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君,他也沒告訴我他的姓名,只是在雙溪鎮停留了月餘。”
兩名弟子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很顯然,他們也知道,自家的真君就是這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