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捕快就應承下來了,要包了醫療費,也保證不會治壞。
張總諭想一想,覺得此事這麼結束,也還可以接受,於是微微頷首,“此事僅有你承諾可是不行,怎麼也得來個捕長吧?”
“那好,”捕快高興地點點頭,條件都談成這樣了,來個捕長拍個板,不是很簡單嗎?
居然能從朝陽大修堂裡帶走人,想一想都興奮啊!
圍觀的人群中,哀嘆聲此起彼伏:朝陽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張總諭感覺到了大家的失望,但是他別無選擇:教諭的尊嚴,是一定要維護的。
雖然他恨不得把姓金的痛打一頓——尼瑪你怎麼敢答應這樣的條件?
就在這時,有人出聲了,“我反對!”
眾人聞言,齊齊扭頭看去,卻發現是那個臉上有疤的修生,張總諭剛剛保下的那位。
張巖見是他,有點不高興,“永生你別胡鬧。”
“我真沒胡鬧,”李永生有板有眼地回答,“這件事,明明是高紅人在咱們修院外強買強賣,怎麼黎詠就該被帶走呢?要我說,應該是咱們安保院,把高紅人抓回來才對啊。”
說完之後,他衝著金教諭呲牙一笑,“金總諭也說了,應該認理不認人,就算你是高紅人的總教諭,也該講道理吧?”
“哄”地一聲,周圍的人齊齊樂了,有人更是高聲叫喊,“高紅總教諭將人送來!”
“小子太狂妄了,”金教諭臉色鐵青,看著張巖道,“張總諭,這樣的狂生,咱朝陽還有留下的必要嗎?”
若是把他攆走,你去當收音機的發明者嗎?張巖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小金,我今天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差不多點啊。”
總教諭心裡苦,總教諭不說……稍稍點一下就是了。
“那我不管了,總行吧?”金總諭一甩手,直接走掉了。
握草你大爺,張巖頓時傻眼了,尼瑪你要是不管,早說啊,我為了維護你的面子,出來做了惡人,尼瑪你竟然……不管了?
這一刻,武修總教諭心裡的悲傷,逆流成河。
負責談判的捕快很快就回來了,一臉的興奮,“張總諭,馬上就會來個捕長,確定交人事宜。”
張總諭麵皮一翻,“是將打傷我修院修生的高紅人交過來嗎?”
“啊?”捕快聞言頓時傻眼,“是帶走這個修生啊,您……剛才答應的。”
“答應你的人已經走了,”張巖冷冷地回答,姓金的既然不要臉,他又何必留什麼面子?“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安保……把他們都送出去。”
雖然硬扛高紅人,不符合上面的政策,但是金教諭今天的行事,實在太不著調了,他也就不介意撒回野了——勞資好歹是朝陽大修堂的武修總教諭。
當然,他這麼發作,很重要的一點是因為李永生介入此事也很深,收音機可能帶來的利益,是武修們急需的,不容被破壞。
他都發話了,大家自然就散去了,醫館的郎中帶著黎詠回醫館。
李永生出了一下頭,也是自顧自地回了自家小院,倒是楊國箏仗義得很,陪著黎詠去了醫館,同行的還有那個學妹。
他回到小院,看到張木子正在和一名年輕的男子說話,於是微微頷首,“你好。”
張木子從躺椅上坐直了身子,擺一下手,“永生,此乃玄天觀經主鄧小文,你認識一下,日後相互有個照應。”
“見過李同參,”鄧小文站起身來,拱一拱手,笑眯眯地發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你跟我同參,還真差著輩分呢,李永生微微頷首,“鄧經主……我印象中,玄天觀是子孫常住吧,也學十方叢林那一套?”
經主的稱呼,是十方叢林體系特有的